不简单,身在曹营心在汉,看来这锦华殿还真留你不得。”吕妍目光一凛,“来人啦,把秦嬷嬷拖下去,行仗二十,贬为浣衣奴。” 秦嬷嬷再也控制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忽然身子窸窣作响,如风中柳絮,紧接着传来一股恶臭,脚下湿了一片,鸾栖殿的粗壮婆子见状忙上前扣住她双臂,架起她拖将下去行刑。 吕妍这时回过头来,看着面色微白的杏儿,这是妙真的姐姐,两人一起卖入府中,是锦华殿的大丫鬟,吕妍看着她,见她面色虽白,但神态与气势却依旧有几分威严,便道:“你叫杏儿?” 杏儿跪下回话:“回王妃娘娘话,小的便是杏儿。” “嗯!以后你便叫妙义。” “谢娘娘赐名。”杏儿伏身谢礼。 吕妍觉得这妙义还甚满意,接着道:“如此你以后便是这锦华殿的掌事,掌管锦华殿内务,大小事情都得向本宫禀报,不必经黎管家,若有不懂的,便去问问妙真。” “是。” 吕妍看着殿前众婆子丫鬟,“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是!” 吕妍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进了殿。 用完午膳,整个下午刘卓都在处理公事,吕妍缠着他不放,刘卓只好把她带进了书房。他专心处理政务,吕妍便寻了一处,拿着书细看了起来。偶尔刘卓抬头,就在他目光所极内,看到那抹靓丽的身影,有些单薄,还有些倔气,明明眉目如画,温婉可人的女子,看书时的那股认真劲儿,忍不住让刘卓莞尔,因为有她的存在,原本枯燥的书房无端端添上了一笔艳丽,连着沉重泛味的政务也处理得极为顺畅。 刘卓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吕妍,直到她感觉到一束灼灼的目光,美眸抬起,撞入一双深情的眸子里,微愕,接着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刘卓回以一笑,接着向她招了招手,吕妍放下手中的书籍,从榻上起身,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 “磨墨。”刘卓突然开口,声音清润动听,心情极好。 吕妍愣了一下,便欣然磨起墨来,接着就见刘卓铺开宣纸,执笔疾书,那专心致至的模样,让吕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俊美无凡的侧颜,让吕妍不由得怦然心动,刘卓俊朗,与生俱来的皇子尊贵之气,即便是在民间长大,依旧遮掩不住。 没多久,刘卓停了下来,吕妍凑近一看,就见上面书写着一个“德”字,真正是一笔天成,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刘卓抬眸,目光漆黑如墨,流光溢彩。吕妍望着刘卓那热切的目光,心下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只是吕妍不想这样解释,于是便说起了《道德经》上的一段:“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意思是:“上德”之人顺应自然无心作为,“下德”之人顺应自然而有心作为,吕妍知道刘卓心中之所想,却偏不说,以这种方式说出,便是故意曲解其意,上德即上位,上位者不会有意布施德惠,因其走的是天道而与生俱来的德行,而下德即下位,居下位者却总要布施德惠,因为他们原本便德性不高,不具天道。 刘卓脸色微变,紧抿着唇未语。 吕妍见状,莞尔一笑,又道:“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善良的人,我和气地待他;不善良的人,我也和气地待他,这就叫善人之德。讲信用的人,我信任他;不讲信用的人,我也信任他,这就叫信任之德。 刘卓才展颜,吕妍在内心一叹,刘卓的性格,她向来都清楚,偏偏却是个如此正直、心地善良的人,他若真有一日统领着天下,倒真是百姓之福。 吕妍刚开始说出来的词意着实让刘卓不太高兴,不过借此也证明,若论字义,一字之义,能瓣解两种不同的意思,让刘卓对吕妍刮目相看。于是托起吕妍的手,把笔放至在她的手中,亲自为她展开宣纸,在一旁磨起了墨。 今日刘卓好兴致,吕妍自然也不忍拂了他的意,吕妍字迹自成一体,上一世曾得魏王赞美,在字体功底上,着实下了一翻苦功。 吕妍执笔,沉思了一会,便落笔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