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朝曦压了下去,衬得格外内秀又矜贵。 朝曦跳着在弘昫边上,禾青下了马车,俯下身子不顾弘昫的红脸抱了满怀,“我的两个小心肝,真是越来越俊了。” 禾青随口一说,夸得两个孩子两眼亮晶晶的,便是弘昫也是低着头拉着禾青的手,满眼濡目之情。三母子扎着一堆,禾青摸着朝曦的头,拉着弘昫上前给四福晋行礼。弘晖站在四福晋身侧,给四贝勒行礼后,虽未多言语却也乖巧。见禾青过来,恭敬行礼,叫了一声。来的人不少,却只有四福晋和宋氏,吉官后,皆是眼生。 四贝勒好似不见这般,公事公办的见了四福晋,问了弘晖三兄弟的作业,又叫了月泠和朝曦过去,说了一通。 禾青走了一趟,眼下身疲心累,在马车里窝着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四贝勒先让禾青回去,宋氏跟了出去,“怎么出去一趟,反而受罪似得?” 面容有些憔悴,但禾青底子好,这一趟心里宽松,宋氏一眼看出,也不过打趣的伸过手来搀扶一把,“我先送你回去,顺道和你说件事。” “怎么了?”院子里清净许多,许是因为正院里热闹的缘故,京城的天也冷透了。禾青捏着鼻梁,倒是松了口气。 宋氏笑着走慢些,“也不是什么,就是四爷临走前,与内务府的说了话。说府里的小主子都按宫里的规矩,不过三载的便不记玉碟上。这府里如今,没有什么四阿哥,也没有三格格。”每个出生,都是有册子记载的,但是像皇上,原来也是早夭的孩子过多,排序都重编制过。 算起来四贝勒,也该是轮到十一阿哥去了。而朝曦,也成了二格格。 禾青小心的瞧了宋氏一眼,却不想宋氏了然的抿唇,竟也真是想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原来我迷怔了,前些日子昏昏沉沉睡了许久,醒来见四福晋带了一些人入府,这回我也算是清醒了。” 宋氏是万般感慨的说着,禾青却有些好笑,“你想开是好的,只是四福晋却像是越发端庄,日后也要仔细她了。” 四福晋若是想不开,任何近了四贝勒身的女人,只怕她都容不下。德妃分明在逼她,四贝勒毕竟是朝内之人,德妃不敢太苛刻,却总能想着法子来给府内麻烦。这两年,四福晋不似入门时的冷静自若,多少有些急。 急的,四贝勒少了许多亲近。 禾青见过四贝勒与四福晋才成亲的恩爱,宋氏在阿哥所也见着,两人对视一笑。只是宋氏笑容满是释怀,禾青却是苦涩无奈。她只觉得草原上病了一回,四贝勒待她似乎越发的细心温柔起来。两人独处自然会甜蜜些,等回府来四贝勒若是疼她,少不得激怒四福晋。若是公正些,自己自然腻味,更要吃些风言话堵心。 好在宋氏久不见禾青,存了一肚子的话一路说着。两人走得慢,宋氏送了进院门便离开。禾青自觉疲乏,走着腿脚都重了起来,拖沓走了两步,约了宋氏日后再聊。禾青身子发软的随着春夏更衣,泡在木桶里换了两回水,这才一双眼皮折了又折的清醒了。 三儿帮着揉了额头,禾青这幅样子,活似三两天都没有睡过似得。眼皮子都数不清几层,吃了两碗热粥,拌着凉菜,回过神来嘴里顿一顿,“这两姐弟还没回来?” “这会子,正是师傅教书呢。”春夏手里递来热布巾。 这一路走走停停,折腾了许久。禾青在马车里看着书又头晕,擦了嘴后,总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师傅教书?” “小阿哥小格格年纪都小,太后做主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