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钮钴禄氏又殷切的送了一些补品过来,让禾青好好歇息。三儿雄赳赳的接过所谓的补品,在那里认真的瞧着,春夏见此睨了一眼,“瞧了半日,可是多了朵花出来?” “你懂什么?她这样的人,谁晓得这东西干不干净?”三儿不客气的反而白了春夏一眼。若是用不着的东西,禾青都是让三儿把东西收起来。可要是不干净的,放在一起,岂不会坏了禾青收起来的药? 禾青听着两人嘀咕,摇了摇头。三儿要忙活,就忙活吧。钮钴禄氏之心,路人皆知。要是里头不干净,可不是自找麻烦。自然,这东西也是难说的。听闻宋氏昨日还罚了院子里的一个奴才,禾青听了些风言风语,勾着唇笑了笑,不做她想。 四贝勒回府的时候,直到禾青不去,特意过来问了一声,“这回连出去玩都懒了?” 禾青挪着身子,让四贝勒坐在跟前来,“这年初娘娘又说了我一顿女训,我脸皮厚就算了,也不能让自家孩子让人说闲话。反正南巡我也去过了,听闻还是走曹大人那一遭,我再走也没个意思。你瞧福晋辛苦这么些年,也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我这也是应该的啊!” 四贝勒冷笑一声,这么一回不去,才一副挺为人着想的乖巧模样了。想此,伸手捏着禾青的鼻尖,狠狠地,“你这些话,一听就是肚子里相好的,少糊弄人。” “真的!”禾青扭紧眉头,四贝勒的手腹满是茧子,粗粗的,捏的鼻子生疼。勾得眼睛一酸,鼻水都要流出来,禾青狠狠地一手打过去,“疼!” “活该!”四贝勒没好气的瞪着眼,起身拍拍衣裳,“福晋这回不去。” 禾青也不意外,无所谓的一耸肩,“反正我不去。” 四贝勒见禾青这态度,怒极反笑,负手走了两步,“那你说谁去?” “这个我又管不着。左右谁去,也是一两日都不定见四爷一面的,只要苏谙达能照顾号四爷,那就好了。”禾青笑嘻嘻的说着,她跟着走了两趟,算是看清楚了。皇上出门是偷懒的,回回捡着四贝勒出门,就是要这个听话又务实的儿子,好好地帮他跑腿。 这正经事情一忙活,那就是昏天暗地,比皇上还要来去无踪。常常半夜里回来一趟,偶尔那几回空闲了一天陪她,也真是万幸之事。但禾青也知道,闲下来的时候,四贝勒反而喜欢静静的歇着,若不然就是逮着人说,恶趣味让禾青讨厌得很。 这回谁想去,谁去。 禾青傲娇的想着,下巴微扬,很是娇气。四贝勒瞧禾青那模样,也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哭笑不得,终是点了头,“这回也就三个月左右,你留下来正好看着孩子,帮福晋打理府中庶务。” 禾青听话的点头。 对四贝勒而言,出行也是办差事。只是禾青不去,论起来又只有几日的功夫,心头无端有些气不顺似的。虽然答应了,却密密麻麻的揪着难受。四贝勒想着,便冷下脸,让人把棋拿来,要和禾青大杀一方。 禾青见那样子,也不介意,随便四贝勒把她杀个片甲不留。禾青输了还笑眯眯的,四贝勒赢的越发窝火。看得下学回来的朝曦心头一颤,一晚上低着头很是听话。 弘昫丝毫不受影响,恭敬的上前请安,又问了学业上的问题。这样好学的儿子,看得四贝勒连连点头,侧头瞧着朝曦窝在禾青怀里,两人捧着话本,嘴巴咂咂的模样,再多的恼火竟也是一瞬消散。 四贝勒当夜留在了妙鹤堂,直到临行前的三天,四福晋才让紫草去了西院。让钮钴禄庶福晋准备,跟着四贝勒下南巡。 这一消息,当下就让李氏气急。偏生禾青那会之后,便窝在院子里不出门。除了四贝勒来过几次,禾青谁都不见。眼睁睁的看着钮钴禄庶福晋得意,李氏恨得咬牙。反而听说耿氏上门恭贺,帮着收拾行装。 这所谓的姐妹情深,怕也不过如此了。 府里的主心骨一走,禾青这回感受到了当初她离去的景象。说不上萧条,但是女人的心,就恍似被勾走了一样。哪怕是宋氏,也魂不守舍的来妙鹤堂,幽幽的说了一句钮钴禄氏。让禾青留了心,又好一顿唏嘘。 朝曦倒是高兴,没有阿玛巴巴的瞧着,她在府里更是闹腾。今儿去哪个郡主的庄子,明儿去谁家格格的闺房,撒丫子跑的功夫,谁都比不上。禾青常常收了风声,又听闻弘昫又忙不迭的上前照顾自家姐姐。小大人的上门,给那些郡主的兄长,格格的双亲行礼又道歉。嘴里说着朝曦不懂事,愈发衬得弘昫听话又懂事。 这两个孩子一动一静,里应外合的,看得禾青笑了笑,只让人私下里跟着。 反正这些不是她指使的,好坏都是孩子,算不得她头上。禾青这厢轻快了,西院却是闹腾起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