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青一把年纪,也不看重那些争宠的得利了。现今朝局诡谲,禾青可以想象雍亲王关上门和四福晋探讨的是什么。禾青也不觉得吃醋或是冷落,身边的奴才似乎也有察觉,渐渐的不看重雍亲王在哪个院子歇下。 “眼见着更冷些,主子可要生火炉?”三儿把一侧门窗关上。 禾青看着琉璃的窗棂,否道,“不用了,原来镶嵌的窗严实许多,不是很冷就不要大费周章。仔细年节的时候,门都不能出了。” “怕什么,主子今天的披风还未量夺下来,还有汤婆子手炉也是。花样描了一旬,也该定工送过来了。”刘氏端着花茶给禾青,正是温的。 三儿扭眉,“主子都避开了,这时候很少人做。内务府怎么办事这么拖沓,一旬的功夫都做多少了?” 刘氏看了禾青一眼,三儿更气,“你看主子做什么,问你呢!” 禾青底下的三儿,刘氏和杨氏都是最贴身的。只是三儿一贯伺候禾青吃食,刘氏便是走动内务府一等,杨氏也是打理院中之事,三人少有难处。 三儿性子急,禾青莞尔,“你吵什么?这些日子朝廷上下为了援藏一事,是八方出动。军中要用的,内务府岂有不张罗的?再等两日不来,再叫人问就是。你要耍威风,再攒两天可好?” 禾青笑吟吟问,刘氏听了,当即也笑了。杨氏手里拿着小箩筐,抬头正见三儿红了一张脸,也道,“刘氏压不住内务府的小人,就让三儿去,最好了。” “你,”三儿憋着气,见三人都笑话她,仰着下巴不服气,“本来就是,你要不跟着问,他就当你好欺负,不凶点哪成?” 三儿破罐子破摔,刘氏很是认同点头,“那过几日劳烦三儿,带着奴才走一遭了。” “你还说!”三儿瞪着刘氏,气的磨牙。 刘氏喜滋滋的,转身捧着矮桌上的瓜果就往禾青身后躲,装模作样的端到禾青手一侧。 禾青见这么热闹的场面,微微笑着,精神好了许多,“年氏那里如何?” “药也快停了。”杨氏回道。 三儿不由忖度,“可是近来王爷少有留宿,哪里容得她?” “自然不容她!”禾青嘴角勾起一丝戏谑,挑眉道,“太后老人家的丧期还有几个月,你觉得四爷能容她放肆?” 雍亲王并非不留宿,但是留的少,也曾禾青赶快起身解决。这种时候说有喜讯,依照雍亲王的谨慎,绝对不允许。还很有可能,被官员参上一本。 依照年氏的性子,想法子躲过去,也有可能。 “那主子的意思?”刘氏正站在禾青的背后,正和禾青揉着肩头,嘴里疑问道。 禾青端着面容,没有一丝笑意,“自然不容她放肆!” 如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不能有一丝的马虎! 三儿虽然不情愿年氏少了一回遭罪,但是孰轻孰重,她自然清楚。遂咬咬牙,“那奴才去说?” 杨氏白了三儿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