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此事。” 他这话一出口,兰姨娘和老太太被堵了半死,气得憋闷。 兰姨娘把手里的伞往旁边丫鬟手里一塞,抽出帕子捏在手里嘤嘤哭泣,“可怜我连自己的薇儿都不顾,特意过来看八姑娘。谁料八姑娘竟是、竟是……” 她话到一半,就好似悲伤得无法自抑,抽抽搭搭接不下去了。 秦正宁本就不喜这兰姨娘,看到她这模样,颇为厌弃。但这是父亲后宅之事,且多年前发生过那种事情,他也不好置喙。 正在他这一犹豫的功夫,身后传来了个软糯慵懒的女孩儿声音:“哦?姨娘的意思是,当时我让你坐下,竟是折辱了你了么?难不成,非要你一直站着,你方才开心?” 秦楚青从小厅里转出来,越过秦正宁,走上前去。 她从不知‘退缩’为何物,素来是迎难而上。就算是敌军将领近到跟前,也能面不改色斩下对方头颅。 如今不过是个小小内宅,她又有何惧? 虽没有女孩儿的全部记忆,却也能理顺一些事情。 在这里生存下去,不过是要多些弯弯绕的心思,和擅长遮掩自己情绪的自控力罢了。 对着疼爱她的兄长,她可以露出真性情。但对待那些遮掩心思暗藏诡计之人,她亦是能够掌控好自己的所有心绪,拿出需要的一面,来对待她们。 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对她来说,不难。 秦正宁有些担忧她,轻唤了她一声。 秦楚青回过头来,朝他狡黠笑笑。 秦正宁稍稍放下点心,轻叹着摇了摇头。 兰姨娘见正主儿出来了,止了哭声,哽咽着说道:“老太太,青姐儿可是翻脸不认人,竟是不肯认我养了她多年所耗费的心血了!” 秦楚青讶然道:“你这话怎么讲?” 兰姨娘凄然一笑,“先前你见我去了,非要把锦杌撤下,让我去坐那矮的木头的。分明、分明是把我当成丫鬟婆子来使唤!” “丫鬟婆子能在主子屋里坐下?”秦楚青震惊地看向秦正宁,见他笑着摇了摇头,便大大松了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那锦杌已经脏了。”秦楚青带着浅淡的笑意,好生说道:“那依着你的意思,我让你坐那脏污的,反而比那矮一些的干净的要好了?” “锦杌分明没脏!” “那好。我让人拿来给你看看?”秦楚青说着,作势就要唤人。 兰姨娘冷哼道:“现在拿来,定然是你让人处理过的,与先前必定不一样!” 秦楚青无奈地笑笑,说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肯。姨娘你这般难琢磨,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太太那边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忙低下头去,掩去笑容。 “够了!”老太太扬声呵斥着,忍不住咳了几下。 她看了看那杵在路上的兄妹俩,见他们丝毫都没有准备让开路、将她和兰姨娘请进屋的打算,不由恼怒。 “这样在院子里说话,恐怕不合礼数罢。”凑着丫鬟给老太太拭汗的功夫,老太太身边的石妈妈上前几步说道:“少爷和姑娘对长辈这般行事,着实让人心寒。” 秦正宁说道:“我们不过是来迎老太太罢了。先前有人在那边不饶人说个没完,这才耽搁了时间。还请老太太恕罪。” 他朝兰姨娘睇了一眼,这便侧过身去,将道路让了出来。 秦楚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