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再没缘分了。见了,也不过徒增伤心而已。” 女伎被买为奴籍之后,便不可自行定婚嫁之事,全由主家分配,往往是会被许给给府上其他的奴才做妇。李兰的那位情郎,是个有志于参加科举的书生,而李兰已是奴籍,他两人自然也不相配了。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若是想脱出奴籍,我倒有个主意,只是……” 李兰大惊,忙道:“只是?只是什么,你快些说呀!” 高展明道:“我只是有个法子,未必能成功,而且恐怕会对你处境不利。” 李兰立刻道:“高爷,求你快说,我想不出什么比沦落为奴籍更不利的事了。” 高展明道:“执意将要你们买下来的人是韩白月,并不是二爷或是安国公。可安国公并不知道这个事儿,二爷跟韩白月有私情,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买你们。” 李兰道:“这与我脱籍又有什么关系?” 高展明道:“关系大着呢。安国公是我的伯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虽权势地位高,却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你带着几位想脱籍的姑娘去找他哭闹,说高华崇如何为了韩白月非要将你们买下你们,你们并非自愿,过时安国公问起来,你便说高华崇为了韩白月是如何铺张浪费,甚至为了他将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了下来,就为了讨他开心。安国公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堂哥和韩白月之间的私情又是见不得人的,他必然会十分恼火,兴许将堂哥和韩白月痛骂一顿,便毁了卖身契还你们自由之身了。只是此举未必一定成功,若是不成,恐怕会得罪了高华崇和韩白月,所以还请姑娘三思。” 李兰咬了咬呀,道:“如果当真有机会重获自由,我愿意一试!” 高展明笑了笑,道:“如此,李兰姑娘记得多找几个情投意合的姐妹一起去,人多总是好些。千万记得多说说高子辉和韩白月那两人的荒唐事。” 李兰颔首:“好!多谢高爷指点!我若成功,定来感念高爷的恩情!” 时辰一到,李兰就匆匆忙忙走了。 过了两日的一个午休,高华崇正往餐堂走,突然他的伴读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爷,不好了,老爷叫您立刻回去。” 高华崇皱眉:“叫我回去做什么?” 一旁的韩白月尚不知此事因他而起,板着脸训斥那伴读:“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丢人现眼!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伴读摇摇头,道:“听说老爷正发脾气,要二爷立刻回去。” 高华崇和韩白月都吃了一惊。安国公惯来是最疼高华崇的,几乎没怎么与他红过脸,尤其出了他和唐雪那事之后,安国公因心中有愧,对高华崇更加宠溺纵容,这回发脾气是为了什么事? 伴读道:“总之二爷您快走吧。” 韩白月不知自身处境即将改变,道:“二爷您去吧。” 于是高华崇撇下韩白月,快步向国公府走去。 韩白月一回头,只见高展明倚在不远处,高深莫测地对他笑了笑。他莫名其妙,白了高展明一眼转身离开了。 宗学就在国公府左近,高华崇出了宗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国公府。高华崇推开书房的房门,高元照黑着脸坐在里面,一见到他,立刻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第二十六章 逐出宗学 高元照一见高华崇,立刻黑着脸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高华崇不明所以,走了进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高元照呵斥道:“给我跪下!”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在高元照面前跪下:“爹,你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高元照摔出一本府上公中的账簿来丢到高华崇面前,高华崇捡起账簿看了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他前些时日从公中调用了几万两白银的事,好笑道:“爹,你把我从宗学里叫回来,就为了几万两银子?”国公府每年的收入都有近千万两白银,因此高华崇并不觉得几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 高元照板着脸道:“你拿这笔钱做什么去了?!” 高华崇道:“先前不是向爹汇报过了么,端午那日,我请全宗学的子弟去御河泛龙舟。” 高元照道:“我不问你端午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什么你买下了整个风月楼的女伎?府上多少个伎班子,你为了什么还要从外面买这些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更何况别人本是自由之身,你搬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义强逼着人家卖身为奴籍,那些女伎们今早上冲到我书房外头围着我哭,说要一起吊死在咱们府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高华崇颇有些诧异,旋即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女伎班子,就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回来,找些奴才把她们打发了不就是了。” 高元照拍桌大怒道:“竖子!竖子!我已听人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是韩白月看上了那班戏子,你为了他硬把人抢了回来,是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