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啊!” 刘汝康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打开他的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汇报灾情的折子都往上递了三五道了,朝廷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高家,什么赵家,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就不管!还给老子派什么新都督,新都督能治灾吗?单枪匹马的还敢乱跑!就知道游山玩水!要是让老子逮到了,老子五花大绑把他送回襄城去!咱们嘉州没有民脂民膏给他搜刮!” 家丞道:“官府的余粮确实不够了,要不先缓缓,熬几个月向其他州的商贾豪绅们收购米粮,再放粮赈灾……” 刘汝康道:“怎么收?那些狗屁商贾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去年刚开始闹灾的时候,那些该死的家伙们就低价把粮食都收起来屯着,就等着发国难财呢!官府收粮的公文早就放出去了,粮食的价钱被他们炒到了前年的二十倍!老子按两倍的价格收,收到现在,一人一口米汤都不够喝!” 凡是饥荒的时候,往往都是无良商贩发财致富的时候。当他们发现饥荒的苗头,立刻开始大肆屯粮,等到百姓无米可食的时候,他们也屯够了几仓的粮食。要是能让他们把粮食都吐出来,确实够老百姓熬过这阵子,可他们却把粮食的价格炒得极高,百姓鬻儿卖女,往往都只够换几天的口粮。 家丞连连叹气:“唉,祸不单行啊。老爷,要不您给贵妃写封信,请她跟皇上求个情,给咱们多拨点赈灾的钱……” 刘汝康又用力拍桌子,只听轰的一声,可怜的木桌倒地阵亡了。他道:“你以为老子没写?她叫老子自己想办法撑着,别再给朝廷上折子,省得显得老子没用,保不住乌纱帽。高家的人都是混账,你以为老赵家有几个好的?都是一路货色!”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来通报,说是高展明又来了。 刘汝康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他晾着,老子没空伺候他!” 家丞退了出去。 没多久,家丞又回来了,向刘汝康汇报:“老爷,那高展明这次多带了一个人来。” 刘汝康没好气道:“又带了哪个混球?” 家丞道:“奴才也没见过,面生得很,听口音,不是咱们嘉州本地人,像是京城来的。” 刘汝康皱眉:“京城来的?不是说那姓高的只带了一个奴才?” “看模样,不像是个奴才,倒是个公子爷。”家丞凑到刘汝康耳边小声道,“奴才听人说,最近高判司一直和那个公子入则同榻、出则同车,下面的人都在传……说那人是高判司的……面首……”(注:面首既男宠) 刘汝康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啥?面首?!” 在蜀地,男风十分盛行,不少官员豪绅都豢养年轻美貌的小厮充做自己的面首。 刘汝康大怒,扬起手,才发现刚才房里的唯一一张桌子已经被他拍散架了。他悻悻收回手:“格老子滴,老子心烦的很,他还敢养面首?!还敢带到老子府上来?!反了天了!” 刘汝康和他的家丞要是知道高展明带来的“面首”就是他们一直求而不得的新都督李景若,只怕会吓得眼珠落地。 家丞问他:“老爷,咋办?” 刘汝康道:“老子没空管他,让他等,他爱等多久等多久!别给他上茶,渴死他!” 可惜这次高展明不会渴死,他学聪明了,自带了水囊来。不光是水囊,他还带了不少解闷的东西,优哉游哉得很。 三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等不到刘汝康召见,于是他们在院子里将随身带的马吊牌铺开,怡然自得地开始玩牌。 一名婢女从后院路过,看见他们的阵仗,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张望。 李景若笑着向她招招手:“姑娘,可否移驾过来?” 那婢女见李景若笑得如春风拂面般,怔了怔,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李景若一双风情的眼盯着她的脸转了转,惊喜道:“姑娘,你模样这般标致,是这府上的夫人吗?太守真是好福气。” 那婢女脸上不禁飞红一片:“爷别拿奴婢打趣,奴只是个侍婢。” 李景若大惊:“侍婢?太守府上竟连侍婢都有如此模样,可真叫在下开眼。” 高展明险些笑出声来,忙顺着李景若的话称赞道:“在下原以为皇宫里的宫女们就是天姿国色了,没想到嘉州地杰人灵,怕是宫里的贵妃到了此地,也要自愧不如。” 引鹤是个看见姑娘就嘴拙的,他说不出这般轻浮的话,就只羞涩的低着头不做声。落到旁人眼中,更是无声的夸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