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出丑,哄堂大笑,还有人拍手叫好。 高华崇并没有离开学堂。原本下了课他收拾了书本就打算离开,可是看见任岱武和高展明起了冲突,他收拾的动作就越来越慢,虽然看起来似乎不在意,其实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人们把高展明和任岱武围了起来,他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是高展明摔到的巨响声他是听得见的,此刻忍不住就要进入人群,韩白月却扑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二爷,我们回去吧。” 那些围观的子弟们有不少也在偷偷打量高华崇的反应。 高华崇身体僵了僵,回想起那日高展明绝情的眼神,顿时又失去了兴趣,抱起书本就往学堂外走。 子弟们原本还有些担心,可是见高华崇当真不管此事,顿时都兴奋起来。 高展明忍着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任岱武又一次推倒在地! 高华崇只做未闻,快步走出了学堂。 这件事最后闹得并不算太大,宗学里是禁止打斗的,任岱武虽然脾气急,但他自知理亏,无非是为了发泄心中对高展明的积怨而已,他也怕事情闹得太大他会被赶出宗学,因此将高展明撞倒两次之后他丢了一句狠话就离开了。最后那些被污糟了的书本,还是高展明自己捡起来的。 然而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对于高展明而言,却是他在宗学生活中的一个分水岭。 从此以后,众人都知道,高展明虽然出身高贵,却是个真正的独孤贫,得罪了他,不会有任何下场,他那无能的母亲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宗学里的教官都懒得为他出头。 其实高展明的脾性虽然不好,但他很少主动得罪人,因此他在学中结的仇并不算多。可有时候并不需要他去结仇,仇恨也能找上门来。宗学是贵胄子弟读书的地方,这些子弟们虽然没有官爵,按律法来说该是平等的,但整个宗学就如同朝廷的一个缩影,子弟们按出身论资排辈,父祖地位高的就嚣张跋扈地欺辱那些父祖地位低的,嫡系的就欺负那些庶出的,这已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数年来都没有人敢打破。 高展明的存在,使这条规矩出现了裂痕。 毫无疑问,在宗学中出身最高的就是高家的嫡系子弟。高家的那些前辈,在朝中不是国公就是国侯,权势滔天,他们的嫡出子弟不是能够继承爵位就是能够分得家业,以后难免就有一两个位极人臣的。只有高展明,他的父亲在去世之时都没有受封爵位,虽然留下了庞大的家产,这些年来却被败的所剩无几,他要地位没有地位,要钱财没有钱财,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他的姓氏了。那些被欺辱惯了的子弟们不敢对背景雄厚的其他子弟发泄怒气,就把怒气尽数转嫁到了高展明头上。 而和高展明翻脸之后,高华崇开始和韩白月交好。 他们两人的关系对人毫不避讳,高华崇甚至让韩白月住到了高家嫡系子弟才能住的红梅苑中。其实过去高华崇和高展明之间的事也算是人尽皆知的,可因为高展明并不愿让别人知道,因此高华崇在人前也不能与他太过亲近,子弟们议论的时候也只敢在背地里偷偷议论,可如今对韩白月,高华崇就没有丝毫避讳了。不仅是不避讳,甚至是十分张扬的,简直迫不及待要让人知道他与韩白月之间的不伦。 韩白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从他与高华崇交好之后,他行事也可说是飞扬跋扈。然而他与其他子弟又不同,他攀上高枝之后,并没有仗势欺人,反而拉拢了不少出身并不高的子弟。韩白月原本就是礼部尚书之子,他的父亲和安国公是连襟,他又是在安国公府上寄养长大,以他自己的出身,在宗学中也不算低的。那些出身不高的子弟,想攀高华崇等人却攀不上,韩白月主动拉拢,他们便围绕在韩白月身边,十分听韩白月的话。 韩白月拉拢了这些人,便让他们去欺压高展明。他对高展明的嫉恨也是由来已久了,如今终于得了机会,若不好好把握,转眼高展明和高华崇又重修旧好该怎么办?所以他对高展明一点都不手下留情,想尽了办法打压,只想一举将高展明逐出宗学去,彻底除了这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