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孙玦又匆匆的跟着徐谦彻夜飞回了台湾赶隔日的签书会。 梁映扉于是又再度被那死男人落下了,他俩的距离始终忽远忽近。 沉安和大肥有工作在身,待了两日也先后返台。留下梁映扉在北京跟着孙萝玩了三日才回国,孙萝老称那是一趟闺密之旅,唯有梁映扉觉得,她天天在帮孙萝提买下的战利品,比较像是重训了三天。 ? 久违的开店日,梁映扉从早忙到了晚上,闭店前一个小时,曼蒂和花花先后打卡下班,梁映扉在柜檯处理网路订单。倏地,清脆的风铃声渡入耳膜,她抬眸瞧了眼,进来的人是穿着一身运动衫的孙玦。 还知道要来? 男人肩上搭着湿毛巾,按着肩膀伸展了下,笑笑的朝她走了过来,「你几号回来的?」 梁映扉很想懟他,关心她的话不会打通电话给她吗?这男人是活在哪一个世纪? 她没好气,「昨天下午和孙萝一起回来的。」 孙玦没看出她的不悦,将身子轻靠在柜檯边,「北京好玩吗?」 梁映扉心一横,不和这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估计是等到七十岁都等不到一句告白的,语气很兇:「你难道以为我是去北京玩的吗?」 孙玦被吼得一愣,脸上是大写的疑惑。 梁映扉没意识到自己丹田竟然这么有力,声音一出自己也吓了一跳,垂眸继续手边的工作,「我当然是去找你的啊。」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窒息的热气。 孙玦轻咳了声,把视线挪了开,声线微沉:「但是你没有回答我。」 梁映扉手边动作一滞,抬眸扫了他一眼,「回答你什么?」 男人轻拢柳眉,试图看出她是不是在和自己装傻。眼前人是一副真不知情的样子,他喉结轻滚,颈子有点热,「我和你告白了。」 梁映扉:「???」 眼前的女孩激动地站起了身,「什么时候?」 孙玦将脣抿成一直线,告白这种东西不就是两人心领神会吗?解释起来还挺羞耻,男人伸手按着眉心,「在颁奖典礼的时候,我说了你是我想守护的人。」 梁映扉一愣,在脑中思索着当天的情景,最后下了结论:「那不算。」 「怎么就不算了?」 梁映扉可太气了,她等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连发生的当下她都没发现?死活也不能算。 「你当时只是在回应记者的问题而已!」 男人无言以对,纤长的指节微屈,敲了两下桌面让她清醒点,「我可是把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留给你了,你以为我一生能得几次首奖啊?」 梁映扉一噎,这回确实是他有理,不过吵架这种东西全凭气势,只要气势对了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我不管,那不算。」 男人深吸了口气,无奈笑笑,「行吧,不算就不算,我们当没这回事。」 梁映扉:「」 孙玦看她脸色倏地一沉,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伸手捏了她脸皮一把,「那现在算了吗?」 梁映扉气的能把屋顶掀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坐回椅子上,「让我想两天。」 男人脣角蕴着轻挑的笑,「给你五分鐘。」 「」 「怎么就又你说的算?」 她不会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这样被他吃死死的了吧? 男人微微敛起了眼,「因为我今天来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孙玦墨黑的眸子透着清澈的光,脣角一勾,那个笑容不知道在多少个午夜梦回折磨着她。 他的嗓音如晨曦般柔和,如月光般洁净,「漂流者号今天要再夜泊溎贝岛一次,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跳滚烫。 「我来邀请你回家。」 —全文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