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车,往家里的方向开,谢珩还在想,那个师哥是什么意思? 陆溪也好奇。 而她解决问题的方式是直接问。 “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叫你师哥?” 听见她问,谢珩头也没回,但却竖起了耳朵。 谢以朝就猜到她会忍不住问,淡然一笑:“因为他是我师弟啊。” 陆溪差点笑出声,这回答可还行? 她忍不住嗔他一眼,有点气,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别开玩笑啊,你该不会是入了什么门派吧?” 谢珩跟陆溪的脑回路是一致的,他听见师哥这么古老的词汇,会想到他看过的那些武侠修仙小说,他随口接话:“是不是少林派?” 谢以朝瞥一眼,没好气,抬手拍上少年的后脑勺。 要是真进少林派,还能有这个给他折寿的逆子吗? 谢以朝轻咳一声,转头,对上陆溪明亮的杏眸,这才笑了笑,低声解释:“早些年和他一起拜师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说着,还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没有加入门派。” 陆溪吐了吐舌头。 好吧,是她脑补太过。 但这下她疑问更多了,正要开口,谢以朝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的时候,陆溪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 殷宗明。 她意识到,肯定是肖飞远那件事。 谢以朝看她一眼,才接起电话。 他话不多,一直听对方在讲,时不时地回应一两个字,差不多讲了三四分钟,谢以朝捏了捏眉心,语气淡漠地开口:“殷总也辛苦了,令郎这次没事最好,不过以后,最好还是注意,交友不慎,可能会毁了一整个家。” 他挂了电话,抬起眸,和谢珩的目光撞上。 后者有些僵硬地移开视线,嘴硬地说:“看我干嘛,我早就没跟那些狗屁朋友来往了。” 谢以朝:“那是最好。” 谢珩沉默了。 而陆溪现在的注意力,却被这通电话转移,她兴致勃勃地问谢以朝,殷家是怎么解决的。 谢以朝这次没故意卖关子,直接告诉她。 殷宗明很有些魄力,果真听了谢以朝的,在他让人搜过家里之后,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就当机立断,将人直接送去了警局。 不只是肖飞远,还有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殷翔,全都送去检查。 还好当时有周岳衡在场,他跟殷家交好,又是传媒界大佬,会尽力让这件事不泄露出去。 还好,结果出来,只有肖飞远一个人有问题。 从他的头发里都能检测出成分,说明他至少半年前就开始了。 陆溪想起那股味道,就想皱眉,只怕是从他大学时期就开始了…… 他自己也招供,说是在出发去宴会前玩的,而不是在宴会中途。 接下来的事就是走法律流程了,可能会采取强制措施,但不管怎样,肖飞远这个人,这下是彻底得罪了殷宗明,只怕以后会很难混。 对此,陆溪只有两个字想说:活该。 他值得。 不过,不管殷家会怎么对付他,陆溪还是觉得,殷宗明有些厉害,或者说心狠,万一儿子真的有问题,他举报他,倒是把自己撇清了,但对殷翔的影响肯定不小。 想了想,陆溪说:“殷总没有包庇儿子,三观很正。” 谢以朝笑了笑,他倒不觉得殷宗明这么做是因为三观正,他清了清嗓子,“或许吧,不过,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原本正在专注吃瓜的蓝毛崽突然后背一凉。 胳膊上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冷哼一声,语气又变得嘚瑟起来:“别想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我连烟都不会碰的。” 他都好久没去过酒吧了。 那种地方,现在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今天过后,谢珩面对他爸,忍不住多了一层敬畏。 以前是心理上的,现在是物理上的·敬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