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陨落,让所有粉丝都心痛不已。 当年她的追悼会开了三天三夜。有无数粉丝从全国各地赶来吊唁。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在追悼会现场失声痛哭。 百晓生的自杀一直是粉丝的心病,就像是埋在心底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埋越深,难以剔除。 随着三水小姐这个名字在画坛冉冉升起,越来越红,越来越受到人们喜欢。她比起百晓生当年,更有悟性和灵气,能在这个圈子爬得更高。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天赋,又有相似的画风。外界不和谐的声音当然会越来越多。 百晓生生前,司濛受她影响。死后,总有人带节奏,拿司濛和她比较,司濛不可避免要承受各种恶意的攻击。 谁都想做梵高,不想做梵高第二。这个世界只需要一个梵高,第二、第三,往后的没有任何意义。 司濛急于摆脱外界扣给她的帽子,她想用不一样的画风和画法来回应外界,她不是“百晓生第二”,她是独一无二的三水小姐。 这实属正常,也情有可原。 可错就错在,司濛太过急切了,太想摆脱百晓生的影响了。她忘记了艺术最是能反映一个人的心境。如果不能做到真正放下,不能做到真正心平气和,心中依然存有不甘和怨念,她就无法彻底扭转自己的画风。 谢明溯慢腾腾地看完每一幅画。然后放在桌子上,动作慢条斯理,从容不迫。 “司濛,你如何评价你的这些画?满意吗?” “不满意。”司濛如实相告:“比起我以前那些画,它太完美了,我看不到一点瑕疵,可我就是不满意。就算当时是满意的,过后也越看越不对劲儿。谢老师,您说这是为什么?” “什么感受?”谢明溯继续问。 “你在画这些画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我很专注,很投入,也很畅快。” “来,你来看这里。”谢明溯随手拿起手边的一幅画。 那是《美人》系列的第一幅作品,是晏竟宁的半个背影。 他指着画说:“你看这些线条,每一笔收尾的时候为什么这么仓促,用力为什么这么重?你当时在想什么?” 司濛凑到画前,仔细观察那些线条。确实像谢老师说的那样,每条线条在收尾的时候都是仓促的,而且用力过猛。这些细节都很不明显,普通人或许轻易就忽略了。可真正懂画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最致命的是她自己没看出来。在谢老师提出来以前,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司濛觉得自己的后背凉嗖嗖的,一股冷流爬上脊背,沿着四肢百骸蔓延来,很快遍及全身。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话,呢喃细语:“谢老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谢明溯起身,轻轻拍了拍司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司濛,你太心急了,忘记了一切画境皆心境。”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与喧嚣。 只有在这一刻,这座西南城市才会生出些许凄凉孤寂,与白天的繁华格格不入。这样才更适合孤独的人。 小别墅隐在无数斑驳树影里,亮着灯,显得格外沉寂。 若不是那一抹阑珊灯火,恐怕很难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她拿着包慢腾腾地走在林荫道上,一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