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金丹修士,这个岁数,放之四洲来看,都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心气自然都是高傲嚣张,不服旁人的,但毕竟来自名门正派,涵养功夫要有,轻易不会结下死仇。 东陵仙宗众修士登上擎天之柱安全小径,初时还板着个脸,个个面色不善,但过了三日,就有修士开始凑到苦终宗修士这边,开始不着痕迹地努力搭话。 黄鹤抱膝坐在瘦喜身旁,仰头看了会儿天,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瘦喜看到黄鹤,心情复杂,顿了顿,道:“喜之郎。” “骗人。我听到有人喊你瘦喜。” “那是别名了……”瘦喜无奈。 “哦。”黄鹤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实在是无话可说。 瘦喜身为苦终宗的大师兄,身旁围着的当然都是苦终宗的修士。 黄鹤忽然插一脚,就好像方榫头出现在圆凿里,那叫一个突兀,苦终宗修士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黄鹤。 他很尴尬,沉默了一会儿后,拔腿逃跑,回到东陵仙宗那边。 但到了第二日,又跑来说了几句话。 如此过了五六日,东陵仙宗与苦终宗这些修士,总算是熟了起来。 这日,一行人围在一起,呈现圈状,稍作歇息。 有人开口道: “你们可曾见识过演武盛会?” 这开口询问的弟子来自苦终宗,话音方落,便有潦极洲的修士嗤笑一声,道:“我们这里年纪最大的,也只有三十岁。哪里有机会见识过演武会了?” 众所周知,演武会每二十年举办一次,每百年完成一次轮替。四洲中金丹修为修士皆可参加。 开口询问的苦终宗弟子,听了这话,讪讪一笑,也觉得自己这问题有些呆里呆气的了。 另有一潦极洲弟子道: “我等虽没亲自参加过演武盛会,可有关演武会的传说,倒也知道的不少。” “是啊,自演武会开办以来,有无数天骄在演武会上脱颖而出,夺得魁首。” “其中,夺得魁首最年轻的修士,只有三十五岁。” 谈到演武会,无论是东陵仙宗,抑或是苦终宗修士,了解的都不会少。演武会毕竟是四洲共办的超级盛会,宗门修士从小就是在前辈们对演武会的讲述中长大的。 所有人都对这场盛会了解至深,除了千晴。 千晴幼年经历与演武会丝毫搭不上边,他疲于生存,没空听人说这等远在天边的什么盛会。 被正阳仙宗寻回后,千晴又立刻拜入凤昭明门下,成为第一仙君座下大弟子,事事经师尊教导。 凤昭明仙君是个怎么样的人,那也不必多提了。他的寡言少语,直接导致了千晴对演武会的一知半解。 听到一行人围在一起谈论演武盛会的八卦,千晴不由好奇,停止了与临子初的窃窃耳语,凝神听了一会儿后,千晴开口问临子初: “大哥,三十五岁夺得魁首,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 临子初应了一声,想了想,举例解释道: “凤昭明仙君也曾在演武会夺得魁首,只是那时他已年满四十。” 千晴闻言,“啊”了一声,立刻懂了临子初的意思。 凤昭明天资卓绝,战力强悍,更使九问仙剑折服,拜其为主,四洲之中,无人胆敢否认凤仙君的厉害。 可凤昭明毕竟不是贵族出身,他向东昆仙主拜师求道时,便已经二十岁了。修至金丹,又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