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买来的两家人也都不是傻子,赵岂和秋儿没缺他们吃喝,吃喝都是好东西,住的地方暂时虽然简陋,可也没冻着饿着。明年开春就能盖新屋,不用挨打挨骂,不用担心朝不保夕的日子,等到种地后更是不用愁吃喝,简直没有比赵岂和秋儿更好的主子,感恩的心情不用言表。 等两家人离开之后,赵岂看了看日头已经快中午,正打算去厨房准备午饭,做道红烧鱼哄着秋儿吃,院子的大门再次被敲响。赵岂过去开门后,就见守城门的侍卫大哥,衣服都没来及换就赶来了。赵岂赶忙客气让人进来,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简易马车,询问的望向对方,侍卫大哥就笑呵呵道: “一直都答应帮兄弟留意找人,白喝了兄弟这么长时间的好酒也没找到人,今个刚巧在我当值时,有对最贴近你说的男女要入城。两人糟蹋的厉害,大哥也不清楚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户籍是你那里的没错。这边交了差就雇了马车带人过来,你认认是不是你要找的大舅兄。” 赵岂当下抱拳感谢,不论是不是周福两人,侍卫能亲自送来他都领这个情。车夫是四十多岁的汉子,见赵岂走过来机灵的让开车门位置,伸手掀开车门挡风链子。赵岂看清链子内的情况,侍卫说糟蹋真太过谦虚,两个挤在一起取暖的人,先不说不说一身灰不邋遢的衣服,纠结一起的脏乱头发,灰黑的脸上看不出原样,简直就是逃难的非洲难民。 穿着脏旧的不厚旧棉衣,骨瘦粼粼。赵岂本就对周福和周花儿不熟悉,更何况车内的二人,脸上脏的可以擦火柴,仔细辨认片刻,也仍旧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犹豫了一会,赵岂不确定喊道: “周福?周花儿?” 原本还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人,猛然抬头看向车外,然后不可置信的呆愣住。自从离开老家,赵岂也不在单一的穿耐磨的粗布简衣,买布料时秋儿挑中什么就买什么,秋儿给他做什么他就穿什么,对赵岂而言都是最宝贝的衣服,一针一线都是秋儿的心血,从来没在意过外在的不同。 现在的赵岂,魁梧健硕的身上,一身做工精致的锦衣棉袍,贴身不说气质也爽朗中带着大气。周福再三确认是赵岂后,爬到车头抓着赵岂的手臂,立即嚎嚎的大哭起来。一个二三十岁的汉子,儿子都两个却哭的跟小孩子一样。可见这一路来,受了不少的苦头。赵岂也没嫌弃周福身上的脏乱,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找到人就好。 让买来的佃户婆娘,来主宅烧水帮着周福和周花儿收拾干净。赵岂自己请侍卫大哥进堂屋,再三感谢并感叹两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等周福两人从头洗到脚,换上干净衣服出来,让佃户婆娘去厨房煮饭。鸡鱼肉蛋样样都分量十足,周福和周花儿狼吞虎咽一个劲的埋头苦吃,赵岂冲侍卫大哥歉意的笑了笑,两人喝着酒慢悠悠的吃着菜。 城门侍卫帮着找到人,又专程大老远的送人过来,赵岂为了表示谢意,硬塞给他二十两银子不说,还送来一坛酒。侍卫大哥推脱了一阵,最后醉醺醺的揣着银子,抱着一坛酒坐上马车满足的离开。而一直沉默不肯吭声的周花儿,拉了拉身上厚实的棉衣,想到贴身带着的玉佩,咬牙坚持要进城。 周福对这个妹子彻底死心,之前被说动的心,也在这大半年吃尽苦头的流浪中,带的几两银子盘缠用完,两人一路乞讨打听路,如果不是找不到回乡路只能一头走到黑,周福早就回家了。他现在清楚的明白,周花儿的痴心有多妄想。现在找到赵岂也算彻底放心,至少回家有望了。 比起看不到影的荣华富贵,周福更想快点回家老婆儿子热炕头。赵岂对周花儿更没什么情谊可言,见周花儿还是坚持要进城,就知道她还做着富贵梦。就是赵岂也不耐的皱起眉头,这个世上除了对秋儿有三百六十分的耐心外,赵岂对其她异性都处于半烦的状态。没等赵岂开口,秋儿就一脸冷漠的从里屋出来,打量了周花儿一眼,冷漠道: “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想走随时都可以,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没有心情管你的事,来京都时,也只承诺把大兄带回去。” 周花儿脸上一阵青白,紧咬唇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