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梦,赵岂面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不客气的瞪着门外两人,语气不善道:“今日是我和秋儿两人成婚的日子,要是我没记错,我们并没有请你们这两个外人来参加,请不要没事来打扰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滕格竖眉:“你应该更清楚师傅不属于你才对,她本就来历非凡,岂是你这等升斗小民能肖想的。走开,我是来找我师傅的,再不让路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赵岂一脸阴郁,阴狠看向对方,低声嘲讽道:“那就看看究竟谁不客气,不要说的你们跟秋儿有多熟,陪在她身边十年的人是我,最了解她的人也是我,清楚她生活的每一个喜好,知道她喜好的生活方式。而你们在她眼中,也就是会带来麻烦的陌生人,敢打扰我们的生活,就是拼了命也要拉着你们下地狱。” 滕格一梗,恼怒的看向赵岂,心中却清楚没有了那些记忆的秋儿,看他和云清风的视线都透着冷漠。记忆的偏差已经造成,不论是滕格,还是已经顺利从周花儿口中逼问了因果的云清风,都不愿意只做一个过客。明明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因为一人的自私,造成另一种现象,错失了彼此也错失了终身挚爱。 云清风没有滕格说的那些记忆,但有些人有些感情,只要遇到了不论时间是否正确,也仍旧为之倾心。对秋儿的好感,与博得滕格的好感二者加在一起,云清风也很难对赵岂的存在有任何好感。如同有些感情不是人能控制,有些人天生的就相互看不顺眼。赵岂和云清风就是如此,只不过云清风比赵岂更善于隐藏情绪罢了。 赵岂寸步不让,直言不讳的黑着脸赶人:“天色已晚,二位请回。” 滕格做为两朝国师,一而再被一区区庶民折煞,简直就是把他的老脸往地上踩。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被秋儿的掌风扇来扇去,不仅他不是秋儿的对手,还有就是出于对师傅的尊重,做人弟子被扇几巴掌早就习惯了。可赵岂不仅不是滕格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更可恶的是因为他的原因,秋儿根本没有找回原本记忆的打算。 每个人的存在都如同一个证明,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和存在的意义。滕格现在都一把年纪了,竟然发现自己存在的证明和意义突然消失,搁谁都受不了这个残酷打击。滕格既然铁了心的想法子让秋儿重归历史正途,那么久不会允许赵岂这个人为的意外存在。双掌挥动带起罡正劲风,一掌猛然向赵岂逼近。 赵岂唇角带着冷意,冷冷的看着滕格,不退反而掌中运起内里,也存了与之一较高下的心思。双掌撞击一起带起一阵疾风,赵岂双脚的位置下陷三分,滕格被劲力向后推出两米的距离。滕格虽年龄再长,但跟赵岂相比还是弱了一点。滕格脸色青黑,而赵岂收回手掌立身门口冷笑: “休要目中无人,赶紧滚,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门口这么大动静,秋儿在门被敲响后被赵岂推回房,可她又不是聋子,何况秋儿五感一直很强。换下原本穿着的喜衣,穿回自己喜欢的柔软舒适的儒衣襦裙,看了看脚下的红喜鞋,合脚也舒服就没换下。记得前世她经常从头到脚一身红,有时候一种颜色穿久了,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如同每一世遇到的人,每一世遇到的感情,得到了失去了的那种麻木,自己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去面对。从屋内出来,站在堂屋门口看向大门处,赵岂一身冷冽的气势,寸步不让门外的人进院。秋儿无奈摇头,滕格还是不肯死心,他不愿意自己的过往消失,难道就不清楚秋儿根本就不愿吗。 就算滕格说的事情和周花儿的前世吻合,可秋儿很清楚不论是今生的赵岂,亦或者是前世如赵岂一般照顾她的云清风,她都只是因为习惯而相伴一起。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给不起父母亲人亲情,给不起朋友之间的友情,更加给不起珍惜她爱她之人的爱情。无欲无求,所以才会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无所谓,只要不反感习惯了就好。 “赵岂住手吧,有些事情说清楚就好,事事已经成了定局也无需在计较改变。过往如云烟,今昔仍旧在即可,没有必要强求过往。你们离开吧,我最后说一次,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没兴趣掺和道其他人的生活。” 滕格一脸急色看向秋儿,慌道:“师傅,就算你不愿意改变,可顺应天意也是应该的。你如果不试一次,徒弟不肯死心,就一直缠着你,要么你答应试试能否回归正途,要么就一巴掌拍死我。” 说完不顾身份往地上一坐,直接耍起无赖了。云清风显然毫不意外,眼神深邃的看向秋儿,抿唇想了想还是如实道: “有些事情,不试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秋儿冷眼看向他,嘲讽道:“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