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廷派兵剿了盗匪,入了冬就又是连天雪灾,朝廷派了越敬泽总督江西,并从浙江、福建等地调派了大量的赈灾粮饷运往江西。 随后大批赈灾粮不知去向,太后通过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联络江西昌王构陷越敬泽,将自己的军。 然后,便是—— 谢尘的笔端顿住片刻,才落下戚白歌三个字。 他原本流畅的思路顿时陷入停滞,仿佛瞬间跌入一片泥泞危险的沼泽,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只能无力的眼看自己越陷越深。 谢尘注视着纸上一连串信息后突然出现的名字,烦躁的将那张纸揉碎丢进脚边的纸篓里。 他啜了一口冷茶,闭目定了定神,打算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可是目光落到笔架旁的小陶人身上时,思路再一次被打断。 他的目光被粘在小陶人的脸上,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想起青纱帐中小姑娘又甜又粘的哀求声,白皙的脸颊蕴着粉色,眼尾也带着嫣红,就连受不住时溢出音调都惑人心弦。 谢尘忽的将笔扔下,心绪烦乱的不行,难得对自己起了气恼之意,竟连重新梳理遍局势都难以做到。 刚想站起身开窗透透风冷静一下,门却被扣响。 “三爷,老夫人派人过来了,说是夫人发了急症着急请大夫。” 李滨的声音隔着门响起,谢尘略皱了皱眉道:“让她进来说。” 很快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就带着墨香进了屋。 谢尘的视线扫过墨香,语气平静无波的问了一句:“夫人又怎么了?” 李滨眼皮忍不住一跳,三爷这个“又”字用的呦,真是扎心。 墨香不敢抬头去看谢尘的脸,只能低着脑袋小心道:“回三爷的话,夫人刚刚突发急症晕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还需尽快请个大夫来看看。” “急症?” 谢尘轻声重复了一遍,忽然嘴角轻轻勾了勾,语气却是寒凉讽刺:“性子还是这么急,这么多年还没半分长进还真是不易。“ 墨香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她总觉得三爷这话里明摆着就是知道她家夫人是因什么发了急症了。 谢尘随手扔出一块金属铭牌给李滨,“派人去寻个大夫吧,我可不想这时候还得赶着办场丧事。” 李滨接过铭牌,一边带着墨香往外走,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家三爷这嘴是越来越毒了。 这一晚,因着戚白玉突如此来的急症,许多人都没有睡着。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白歌。 白歌这一夜睡得格外的沉,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耗费心力,也或许是她身体被折腾的厉害,反正在简单填饱肚子之后,总感觉疲惫不堪的她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日快晌午时分。 许是小招觉得她这些日子不好过,便一直没叫醒她,任由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白歌被小招侍候着简单洗漱一番,又喝了一碗苦的要命的补气汤药,才坐到桌前用午饭。 正吃着,边听小招犹犹豫豫的道:“姑娘,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听说大姑娘昨晚上发了急症,连夜请大夫上门了。” 白歌挟菜的手顿了下,有些疑惑道:“前日不是已经请太医看过了么,怎么竟是病得更重了?” 小招摇摇头,她也不太清楚,不过是听下人们说起来才知道的。 白歌一边心中思量,一边慢慢吃完了饭,在屋里枯坐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戚白玉。 不管自己和戚白玉的关系实际上有多少恩怨,明面上自己也是因着戚白玉才住在这谢府的,她病的重自己不去探望,不管是在谢府的主子们还是下人们看来,心里都会泛嘀咕的。 白歌唤来小招,简单拾掇了发髻,赶着太阳还未落山,换了身衣裳便往玉漱院行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