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望向他,声音有些艰涩:“所以,你瞒着我给我喝堕胎药,避子汤,就是因为这个。” 谢尘专注的看着她,黑眸里那种冷意褪去,涌动着汹涌难名的情绪,却瞧的白歌有些发凉。 “茵茵,我爱你,所以只要你在我身边,旁的都不必在意。” “啪——”的一声响,白歌实在是没忍住,动手给了眼前人一个巴掌,只是她刚醒来实在没什么力气,打在这人脸上简直就是不痛不痒,只是微微红了一片。 她深吸一口气,胸中情绪激荡,几乎想要骂出声来。 “谢尘,我就算是死,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没道理被你这样当成孩子哄骗。” 谢尘脸上肌肤白的几近透明,那红印渐渐浮出来,清晰的看出一个掌印,他睫毛微微垂着,看着白歌的样子专注的让人觉得他想把她印在眼睛里。 “那些都是会让你伤心的事,你没必要知道。” 白歌气的几近颤抖,竟又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一个你喜欢的物件罢了,你从来就没在意过哪怕一点点我的意愿,从来都是,可我不是物件,我是一个人。” “你从没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过,你们都是。” 白歌想起最初自己被送到谢府,她好像一直都是一个筹码,被人利用,被人威胁,被人压榨,从不被人在意所思所想。 反观过来,自从来了京城,倒是这段在定远侯府寄人篱下的日子最是舒心。 起码在这里,她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谢尘,你走吧,离我远远的,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随手捡起刚刚落在地上的瓷杯,在床沿上狠狠砸了一下,茶杯四分五裂碎成一地,只留她手中的那一小块碎瓷片。 在谢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划了一下,锋利的瓷片刹那间将她的肌肤划开了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顺着她洁白莹润的手臂滑了下来,一瞬间的疼痛让白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你干什么!” 谢尘眸子里闪过惊怒,这是他在见到白歌之后第一次显露出明显的怒意来。 他没想到,她竟然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等自残之事,她这般行径与一刀捅在他的心头无异。 谢尘劈手就要夺过她手中的碎瓷片,白歌没有躲,轻易被他将瓷片夺走。 “你看,你拦不住我的。” 白歌看着自己流着血的胳膊,烟紫色的衣衫已经被染红,带着凉意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 她抬头看着谢尘写满怒意的眸子,心中泛上些许快意,这种感觉很奇妙,宛若你打算了一个你讨厌之人的心爱之物,看他愤怒有无奈的样子,解气极了。 “因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想做什么就能去做,我想伤害我自己随时都可以,哪怕你把我锁在屋子里。” 白歌的语气很平淡,甚至带着一点诚恳。 “你从来不把我看做一个能平等对话的人,从一开始,你加褚在我身上的只有伤害,和你自以为是对我的好。” “谢尘,你觉得你和戚家的那些人真的有区别吗?” “我腹中这个孩子的去留与你无关,你硬要我和你回去,也不过就是一尸两命罢了。” 谢尘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站起转身往外走道:“我去叫大夫给你包扎。” 白歌看了一眼那依旧流血的口子,淡淡道:“你若再回来,还有有第二道,第三道。” 谢尘的脚步停住了。 “谢尘,你根本不会爱一个人。” “你走吧,在这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