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盛誉呆愣半晌,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却又不是特别想认输,他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孙老板,彼岸花是共匪的据点,这人藏在彼岸花,身份可疑!” “谁说彼岸花是共匪的据点!你他娘的找死啊!”孙国权气急,当下掏出枪,指向秋盛誉,“戴维先生这厮不知死活,我这就枪毙了他!” 他扣动扳机,“卡”,手枪竟然卡壳了。 “妈的!”孙国权痛骂一句,拿着手枪检查到底哪出错。 秋盛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捡了半条命,孙国权的暴怒是真的。 能让姜外义都亲自来接见的,那肯定是美国人啊,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饶命啊!”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如同啄米的小鸡,“司令、孙老板饶命啊,我也是抓共匪心急,才犯下这种大错啊!” 再看那柳石头,也没了刚刚的嚣张,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甚至忘记了祈求。 戴维一脸愤怒,他怒视着姜外义,“姜先生,简直骇人听闻,若不是亲身经历,简直难以想象,在这片土地上竟发生这种毫无人性的悲剧,如果没有这位秋小姐挺身相救,怕现在我早已经没命了!” 戴维的汉语并不流利,但说刚刚的话时却是一气呵成,他双臂交叉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在自己国家时,他因为宿醉没少挨打,没想到来到被成为东亚病夫的野蛮之地竟又被打了。 他感到愤怒、郁闷,当然,更多的是耻辱。 “看来姜先生并不在乎我们的援助,那既然这样,我即刻就打电话告诉我们总统,跟您的合作就此结束!”戴维气愤地挥舞着胳膊,作势就朝吧台上那切了电话线的电话而去。 “戴维先生稍安勿躁,都是姜某人考虑不周!”姜外义敢在沪上搞那么大的行动,依仗的就是美国的援助,简直不敢想象若戴维这电话打过去会发生什么事。 他知道此时,单单是言语上的道歉已经不能让戴维放下心结,他需要更大的诚意。 恰此时,门外再传来汽车停下的声响,紧接着,张琪带着他诊所的护士赶来。 “病人在哪?” 一看整个彼岸花被众多流氓、士兵把守,张琪顿感不妙,他站在门口,没敢往里走。 姜外义正发愁没台阶下,张琪的到来让他长松一口气,他赶紧给孙国权递眼色。 孙国权连忙收拾出一张椅子,他则恭敬地扶住戴维,“戴维先生,稍安勿躁,身体要紧,让大夫帮忙检查一下,咱们在谈合作的事!身体是做任何事的根本啊!”他不顾戴维的反抗,直接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尽管戴维坐在椅子上,但他整个人仍是抗拒的:“姜外义,你也想像那头猪一样对我吗?”他手指秋盛誉,本就因醉酒涨红的脸显得有些扭曲。 “不,不,戴维先生,我真的只是担心您的身体,只有您身体安好如初,咱们才能继续真正的合作!”他特意把“真正”两个字咬得重重地,并轻轻拍了拍戴维的肩膀。 今天,他之所以要拜访戴维,就是为了逃离美国方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