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顿了顿,“三老夫人说过了今年再说,怕是铁了心要让二爷休妻了!” 黎婉点头,思忖片刻,李芳芷的性子肯定不是一两日形成的,连氏怕是早看她不顺眼了,想着周鹭买礼花了一千二百两,丝毫没露出心疼或是舍不得来,黎婉叹息,里李芳芷要是按着连氏的吩咐来,哪能发生这种事? 过了会,秦牧隐回来了,黎婉迎上前,略带责备,“侯爷,您让全安来一趟就好了,何必自己回来?” 秦牧隐拉着她的手,试了试,还好,不冰,“穿厚些,老夫人在书房等着了!” 黎婉点头,他从外边回来,身上带了清冷的气息,可是,手暖和得很。快到书房的走廊时,秦牧隐松了她的手,黎婉急忙将□□手炉里,反应快得秦牧隐笑了,“这种事你倒是积极!” 不积极的话就要被冻着了,她当然要快些了。 老夫人和连氏站在走廊上,旁边是周鹭带着两个孩子,黎婉上前给她们见了礼,站在老夫人背后,羞赧道,“是不是等很久了?” 老夫人知道她面子薄,拍了拍她手臂,温声道,“刚到,走吧,我与你三婶一辆马车,你和你堂嫂一辆,至于牧隐,和他三叔他们一辆!” 黎婉微微颔首,没看到李芳芷的影子,茹茹也没看到。 安安康康话不多,黎婉问一句,他们答一句,马车里也不沉闷。 “堂弟妹,昨日真是叨扰了!”说起李芳芷,周鹭就蹙起了眉,“侯爷在也不好与你细说,二弟妹那人爱贪小便宜,二弟问我那件铺子的位子,他亲自跑一趟,二弟妹就说二弟心在外边,对我这个大嫂说话比对她都好,你大堂哥看不下去就怒斥了她两句,结果她说得更难听了,本是家丑不可外扬,可不和你说又怕你多想了!” 周鹭昨日就憋着一肚子的话了,因着秦牧隐在,她要是说了,担心秦牧隐误会她长舌多嘴才没出声的,况且那种事,总要给二弟她们留点面子,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年底官职下来就找府邸搬出去,完了就送二弟妹回淮安,现在住在侯府,传出什么事她们更过意不去。 秦牧隐没有兄弟,她却是懂周鹭的心情,刘氏对刘家人生出的无力感她看在眼里。刘晋元买通外边的人陷害刘氏的事虽然被永平侯府压下来了,可是,兴乐侯府听到了风声,刘晋元的亲事成与不成还要另说。 秦籽韵光鲜亮丽,脸上全是为人母的喜悦,出了月子,整个人皮肤更有光泽了,浑身笼罩着一层神采奕奕的光。满月宴真的只请了走得近的几家人,靖康王妃去世了,靖康王只派人送了礼物来,安王也说府里有事来不了了,送了一份礼来,就是讨厌的秦淮和元氏不知为何也没有来。 除了秦籽凰过分的恭维,气氛一直很好,黎婉送的礼,秦籽韵很喜欢,当即就取下来戴在小王爷手腕上,黎婉拉着他,“天冷,这个又是冰的,别冻着小王爷了!” 秦籽韵这才作罢。 秦籽凰心里不舒坦,秦籽韵看都不看她一眼,临走了,秦籽韵让她经常去王府玩,坐月子本就是最难堪的时候,她谁都不想见,现在就不同了,身上干净了,哲修又不哭闹,奶娘就能带着。 秦籽凰撇了撇嘴角,在一旁没吭声,秦籽凤像是早就料到了,面无表情,秦籽凰看她,她装作看不见,秦籽韵从小不受待见,只有黎婉真心对她,她对黎婉好也是正常。 秦家二房的人多年后才见着秦淮连氏,秦籽凤还有些印象,秦籽韵和秦籽凰完全没印象了,秦籽韵问起李氏,连氏和蔼道,“茹茹生病了,她在府里走你开,下次有机会会见到的!” 秦籽韵没有多问,认过亲戚了,聊得很投机,老夫人不时也会插两句话,如果没有秦籽凰就像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话家常,氛围极好。 天黑时,一行人才告辞离去,安安康康得了承王妃赏赐,围着周鹭说小王爷长得丑,比堂妹都还要丑,黎婉好笑,亏得在马车上,要是在承王府,秦籽韵听着就该难受了,自己生的孩子哪会希望被人说丑?小王爷比起之前好看很多了,小婴儿一天一个样,过几个月会更好看,故而,黎婉悠悠开口,“小王爷现在还小,长大些就会越来越好看,你们看着承王承王妃是不是都很好看啊?” 安安扭头,重重点了点脑袋,康康跟着点头,黎婉会心一笑,正欲接着说,安安突然道,“没有您和堂叔好看,堂叔最好看了……” 黎婉口中的话一哽,差点呛着了自己,憋得脸色通红,安安急忙走过来拉着她,“堂婶,您怎么样了?” “你堂婶是听你夸奖你堂叔不好意思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