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舒夫人不在府里。 此时,黎婉与舒夫人坐在正厅,黎婉对舒夫人印象好,舒夫人容貌迤逦,声音清脆,黎婉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为了躲长公主,都不敢离主桌的位置近了,两人没有说话,可是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忍不住生出好感来。 “还请秦夫人收留我几日,老爷不在府里,住着总觉得不安全。” 昨夜,有人递信给她让她小心说有人要对付她,舒岩入了狱,原因不明,北延侯府的人让她别着急,舒夫人心里哪会不急,早就想来北延侯府了,舒岩和秦牧隐什么关系没有瞒着她,故而,第一次见黎婉的时候才会了然地冲她笑。 舒夫人为人爽快,将昨日有人递信的事情说了。 黎婉心思凝重,这种时候对付舒夫人,除了靖康王还能有谁,笑道,“正好侯爷进宫了我在府里也沉闷,有你做伴当然好了。” 黎婉心里也好笑,重生后,她与比她年纪大的人聊得来,比如乔二夫人,薛夫人,周鹭,承王妃,以及现在的舒夫人,黎婉真心笑道,“等舒大人出来了你再回去吧,你别嫌侯府的生活沉闷就好,你带了针线没,我正给侯爷缝制衣衫,你感兴趣的话也为舒大人做一件……” 舒夫人走得急,哪有黎婉说得那般闲散,心情因着黎婉的话好了许多。 “我房里还有几匹布,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有的话选一个花样子出来,之后几日也不会沉闷了。” 舒夫人爽言爽语,脸上笑开了花,“我先多谢了。” 下午的时候,黎婉吩咐紫兰将布匹拿了出来,朝舒夫人道,“您先选着,我去静安院陪老夫人说说话就回来。” 老夫人这两日迷上抄经书了,和以往的不同,这次经书用的是梵文,黎婉不认识梵文可是老夫人神色严肃,抄写经书前会先打坐半个时辰,待心静下来后才会动笔,第一次,老夫人让黎婉每日去静安院帮她磨墨,黎婉不明白老夫人的用意,却也照做。 老夫人每日抄一个时辰,她要早些过去。 黎婉坐在一侧,握着墨锭,走神得厉害,老夫人心思敏锐,早从黎婉神色中发现了不对劲,黎婉隐藏得再好,偶尔露出的担忧骗不了人。 老夫人抄写的经书为为了给黎婉将来的孩子祈福,黎婉身子骨好了,她心里高兴,求佛祖保佑黎婉和秦牧隐。 抄完一页,黎婉又走神了,手中的墨锭渐渐也停了下来。 老夫人抄写经书时话不多,黎婉陪她这么一会儿算是难得了,平时抄写经书时秦牧隐来了她会停下手中的笔与他说话,秦牧隐性子沉稳,话不多,如果来静安院她再不和他说说话,一整天说的话怕没有三句。 秦牧隐话多起来还是黎婉进门后,话多了,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老夫人眼角温和地看着黎婉,开口道,“索性无事,今日就在屋里陪我说说话吧,牧隐那孩子是不是离京了?”老夫人印象中,只有秦牧隐离得远不回家了,黎婉才会担忧起来,就如之前她担心秦牧隐一般。 黎婉神色一怔,老夫人抄经书的时候不爱说话,她惦记宫里的情况,知道是长公主了麻烦事也多得很,太后留在宫里的人不是善茬儿秦牧隐能应付得过来么? 听到老夫人问话,黎婉抬头,面露疑惑。 “我看你走神好一会了,牧隐那孩子的差事是个闲职,你不用太忧思了。”秦牧隐离京定是为皇上办差,皇上给了秦牧隐官职就不会再叫他越矩办事,应该没有危险才是。 黎婉不再犹豫,将宫里的情形说了,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听说这件事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长公主和皇上的恩怨宫里人都清楚,太后给了她生路,她自己不要……” 黎婉也沉默。 回到画闲院已经晚上了,舒夫人住在隔壁,黎婉看她屋里的灯熄了以为她睡着了,故而没有去打扰。 进了屋里,右眼皮跳个不停,她拿手按住,问紫兰,“紫兰,右眼皮跳是因为什么来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紫兰心底默默想,嘴上笑嘻嘻道,“夫人,您怕是受这几日太过想念侯爷眼皮才会跳,侯爷回来您就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