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小姑娘,可是只能徒劳的穿过她的身体,看到这样一幕,我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过了会儿我冲“司机”点了点头,他根本没有看见,我只能硬着心肠对女人道:“你先将孩子带走。”接着我从怀里掏出一截指骨。 女人的表情已经有些木然了,带着孩子转身而出,但我知道她对于这位曾经的丈夫绝非毫无感情,只是贫穷让她最终嫌弃了自己的爱人。 在这方小而冰冷的环境里我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也是那次我自己看到自己时很纠结的一个问题,人究竟是天性本恶还是本善?我觉得人只要是生下来就是带有原罪的,获得生命就是因为需要赎罪,所以在生活中才会经历千难万苦。 能活下去的都是好汉,所以没什么可说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也有让自己活的更好的权利。 我将指骨摆在断处,对“司机”悄声道:“该做的我全做了,你呢?” 司机默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外面阳光普照,与里面截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小姑娘悄悄的在我耳边道:“爸爸还有根小拇指没找到,叔叔你能帮帮他么?”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了楼下,女人从车子上走下来,这次是真有一个公交公司工会副主席陪着在,他道:“小玲,如果有什么需要……” 女人立刻很厌烦的摆了摆手道:“别和我说这些废话,我不想听。”工会副主席显然从没受过如此恶劣的态度,很尴尬的站在一边。 我上前打了个圆场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让王师傅完整的入葬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们……不要在来招惹我,我有自己的生活,他活着的时候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死了以后干吗还要来烦我?”说出这句话来人已经是泣不成声,孩子也被吓的哇哇大哭。 “大姐,您节哀顺变,我们不会再来烦你了。”我道。上找贞亡。 女人抱着孩子朝楼梯道而去,但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脚步,随后缓缓转过身来又走到我面前擦了一把眼泪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看来她其实心里都知道,我叹了口气道:“没说什么,我猜他只是放不下你们,所以不愿离开,但是见过你们娘俩他应该能放下了。” 女人刚擦干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点了点头道:“在我这儿你什么都不必说,因为你想的他都知道,我相信他也能理解,人已经死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得好,你们的女儿能过得好。” “他三十五岁才有的这个姑娘,这孩子就是他的命,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用我的生命发誓。”女人边哭边道。 “那他的心愿就算是完成了,节哀顺变。”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离开了,也没有回公交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宾馆。 刚进大厅就见慕容御和宁陵生坐在大厅沙发上,宁陵生的表情似乎颇为严峻。 难道又出事了?我走到二人身边道:“尤老道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你听小宝说吧。” “兄弟,你这刚回来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我做到他身边问道。 “边哥,这次我逃往境外路过非洲一个叫斯洛的小国时亲眼目睹了一场屠杀。” “屠杀?屠杀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杀人啊。” “杀人是随便能杀的吗?”我诧异的道。 “那是在文明社会,非洲很多国家的法制建设极其落后,这个叫斯洛的国家其实就是由几个部落组成的,上个月两个部落之间爆发了战争,结果战胜的一方将另一方部落的所有人包括妇女和儿童全部杀光了。” “这些人疯了,老人和小孩和战争有什么关系?” “在他们的信念里如果战胜了对手就要屠光对方族人,以避免将来被人报复,就是斩草除根。” “真是太野蛮了。” “野蛮是人的原始性格,这个不奇怪,文明只是压抑体内的原始需求而已,不可能根本改变的,而这些人并不懂得压抑本性,所以就会显得极其野蛮。”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想去非洲当罗宾汉吧?” “我肯定没这个本事,但是我想帮助那些被屠杀的人,我亲眼看到他们大木棍将一家里的三个婴儿打的脑浆迸裂,那场面真是太惨了。” “这些畜牲连婴儿都不放过?”我愤怒的道。 “这些部落的文明是非常落后的,这就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这并非是人性的确实,恰恰是因为他们毫无保留释放了人性。”宁陵生道。 “我想要将这些惨剧曝光,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世上不仅是歌舞升平,还有惨绝人寰地狱存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