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才刚洗过澡。而且衣服也是新换上去的。怎么你才从东线回来就好像得了洁癖一样了呢?” 说完,拉着艾伯赫特的手不让他去浴室的林雪涅便从床上起身,并为恋人把他身上的衬衣给脱了。艾伯赫特似乎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是任由对方帮他把外裤也脱了。 那之后,他便把林雪涅放到了他手上的那件衬衣和长裤叠好放到了椅子上,而后在迟疑之下走向再三鼓励他睡到自己身边的林雪涅。等到他才一坐到床上属于他的那一边,恋人温暖的体温就贴近了他,并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儿子死在东线了。” 当绿眼睛贵族的心跳跟着恋人的呼吸而渐渐变得舒缓下来时,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许久之后,林雪涅说道:“很多人的儿子都死在东线了。还有很多孩子的父亲,他们也死在东线了。” 林雪涅把手肘压在枕头上,并侧躺着撑起自己的脑袋,带着很深的感慨看向身边的恋人,说道:“每个人都知道这样的事,但在这样的事落到自己头上之前,他们都认为下一个死的不可能是他们爱的那个人。但说到底,这种认为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希望。” 说完,林雪涅就在对身旁的恋人笑起来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并在亲吻了对方的侧颈后说道:“我也是一样。” 听着这样的话语,艾伯赫特又对自己深爱的这个人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随后,他又提起了一个在两人之间已经很久都未有出现过的话题。 艾伯赫特:“我记得在很久之前,你提到过想要让我带你去阿根廷。但后来,你就再也没提过了。” 林雪涅:“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 艾伯赫特:“如果你用尽一切办法来恳求我那样做……” 林雪涅:“那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开心起来了。我做不到的。” 艾伯赫特抱着林雪涅的动作突然一下变得用力起来。但是他怀里的人却一点也不害怕,并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这个男人松开自己一些。 而后她便两只手一起捧着对方俊美的脸,并和对方额头相贴起来,闭着眼睛轻声问道:“你告诉过我,你想要找一条路,一条出路。现在你找到了吗?” 她的恋人摇了摇头,并给了她一个否定的回答。 林雪涅:“那就继续找,别放弃。” 艾伯赫特:“但是得快一点?” 林雪涅:“对,得快一点。” 艾伯赫特:“别等到那些孩子、妻子、以及父亲的眼泪流干?” 林雪涅:“不,是别等到我再也没法看着你这样痛苦了。然后我就会把你执意不想听我告诉你的那些全都喊出来。” 那样的一句近乎威胁的话语让艾伯赫特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攻击性,并一下就把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再次从对方感受到那种渴望的林雪涅显然愣住了。 事实上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过去那样亲密的举动了。 就好像她在几个月之前对这个人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亲吻自己的嘴唇了。 并且她也能够感受到,并不是她所爱的人不愿,而是他不敢。 虽然这样的事听起来有些荒谬,但林雪涅所感受到的却就是这样的。 和她如此相爱着的这个男人,艾伯赫特,他似乎害怕自己在与他的那种亲密得仿佛连灵魂都能相触的关系中意识到他所隐瞒的许多事。 就如同此时一样,他在把林雪涅压在身下,并与之眼神相触了好一会儿后选择了放开对方。 艾伯赫特:“我的那位大学老师,他还记得我的大提琴拉得不错。” 坐起身来的林雪涅在一种疑惑不定中看向对方。 于是绿眼睛的贵族又说道:“我想在他的火车发车前给他演奏一段乐曲为他践行。” 闻言,林雪涅点了点头,并说了声“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