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这个过程中就打断了他。 从惊慌未定的状态中稳下了些许的林雪涅说道:“我不能留下来,我得和你们一起走。” 这样的提议显然是克劳斯在此前都没想过的,因而他很快便提醒道:“雪涅,我们要去的是战场,而且那还是巷战的战场,它会非常非常的危险。” 林雪涅:“可是刚才在电台里,那么多人保护我都险些没能护住我,你只留下20个人又有什么用?” 克劳斯:“那我给你留25个人?他们可以在高点建几个重型机枪的火力点。” 林雪涅:“但是艾伯赫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不是吗?你该把这些人都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克劳斯:“雪涅,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雪涅:“我就跟着你走,我不想被留下来。克劳斯,我很害怕,我想去艾伯赫特的身边。万一他有什么意外,我不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林雪涅的这番话彻底让原本心中已有了决断的克劳斯陷入了矛盾的挣扎。 但不等他看着林雪涅的眼睛说出自己对于她这番请求的回答,炮声就已经从北面传来了。 那是全然不同于轰炸的声音,并且那也意味着分属于两个不同阵营的德意志人已经朝着彼此开起了火。 它当然会让此时还在柏林西北部城郊的克劳斯感到心神不宁。 而林雪涅则在此时哽咽着再次对他重复起了自己的恳求。 终于,存在于克劳斯脑中的两股念头决出了胜负。 他在转身走向自己的装甲指挥车时对林雪涅招起手来,并说道:“过来!你就坐在我的后排位置。如果你出了事,我肯定在你之前就死了,那样我就不用头疼怎么和艾伯赫特解释了!” 由于希姆莱的部队已经挺近了柏林,因而那些把手着柏林外围的部队也开始向着柏林的政治中心——威廉大街聚集。 而在距离柏林并不很近,却也不是太远的空军电台,躺在那里的伤员们终于等来了从波兹坦调派过来的医疗小组。 印有着红十字标记的卡车开进先前发生了激烈交火的地方,而身穿白色外袍的医疗小组成员们则在卡车停下后就迅速冲向了有着许多人躺着的地方。 他们不管躺在地上的究竟是穿着黑色制服的党卫军队员、穿着浅色制服的空军部人员、抑或是穿着褐色制服的始作俑者,并只是在判断了这些人是否还活着、又是否还有抢救可能之后便对其进行起了急救措施。 等到火速前来的医疗小队在带着伤员们离开后,一个肩膀受伤,背上却还背着□□的女人就捂着伤口、脚步踉跄地来到了这个只留下了一地尸体的地方。 肩膀上的伤势让她无法像来时那样地骑着摩托从狙击点来到这里,于是她只能带着伤一点一点地走过来。 可医疗小组的到来却又让她迅速地隐蔽起来。 是的,她还不至于明白不了——在这种时候,有能力派医疗小组过来的,只可能是曾经和她订下了婚约,却又在所爱之人再度回来时和她解除了婚约的那个男人。 可是总指挥交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又怎么能就此脱离这场战斗! 这是一个个性十分强硬的女人,并且这也是在帝国中央保安局工作了多年的女人。 但从没有任何人教过她,当面对这种局势的时候她又应当怎么办。 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就这样撞入她的视野,这之中还有在出发时还和她说过话的人,而那竟都是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中的同胞。 并且先前她也差一点就亲手杀了巴伐利亚的施泰因亲王。 那些都是帝国最优秀的年轻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