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应该先被带到公安局进行审问,之后或许会被关进看守所,然后再审判、定罪。但这些武警似乎跳过了所有的中间流程,直接一步到位把我关起来了。 现在还是晚上,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逃走。但我并没有这样做。比起脱身,我现在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安排了这出戏,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武警跟狱警进行了简单的交接,然后便转头开车离开了,而我则被狱警带进了这座如同城堡一般的监狱里。 狱警并没有对我进行搜身检查,也没有命令我换上囚服。正相反,他们给我打开了手铐,然后客客气气地将我让进了一个空房间里。这房间有沙发,还有电视,感觉好像是个会客厅。 我实在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索性就往沙发上一坐,舒舒服服开始闭目养神。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而我也忍不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葱哥?”我惊讶地盯着走进来的光头喊道。 虽然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但他这张脸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不过他并没有穿僧袍,而是换上了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甚至脖子上还打了个牧师那样的领结,最与他的身份不相符的,是他左手拿着一本圣经,右手则握着一个十字架。 “主会宽恕你的罪孽,阿门。”葱哥一脸肃穆地对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而我则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一瞬间就连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这定格的画面持续了足有三秒,一脸紧绷的李思葱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乐呵呵地走到我跟前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哥们儿,好久不见了!刚才我这套嗑怎么样?像不像个神父?” 我完全懵了,张大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根本弄不明白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葱哥会从和尚变成了神父?为什么他会跑到荒山里的监狱来?他和之前招财寺里的财神事件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诧异地问道。 “对呗,我就是来搞鬼的。不过鬼没搞成,反倒差点被搞进去。”葱哥扬着眉无奈地叹了一句,然后悠哉地迈着方步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是李思葱吗?”我皱着眉盯着他问。 “当然,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葱哥扬着眉头问。 “认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严肃地说道。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接了一个很棘手的活儿,然后就从庙里出来全国到处跑,跑来跑去就跑到了郡府的那座招财寺,再后来就被送到了这个监狱里。”葱哥解释道。 “所以你也是囚犯?”我问。 “当然不是!我是客人,或者说是这里的救星。这监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在帮他们驱魔!”葱哥笑着解释道。 “驱什么魔?你什么时候玩起圣经这一套了?”我奇怪地问道。 “我一向涉猎很广的,有时候佛法不灵,那就要换个新门道了。你不也经常找我问一些阴阳道术方面的事吗,你觉得这类问题是应该找和尚咨询的吗?”葱哥仰着脸不服气地据理力争。 我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但事情的详细情况还是存在诸多怪异。 但不管怎么说,葱哥这个人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就算聂政的势力再怎么大,我也不太相信他们会把葱哥拉拢到麾下。所以我也放松下来坐在沙发上,听葱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跟我说了一遍。 两个月前,葱哥的庙里来了两个年轻和尚,一个是中国的,一个是日本的。 这两个年轻和尚是在一次亚洲佛学交流会上认识的。在会上,日本的和尚邀请了几位参会和尚去日本参加一场当地寺庙的祭祀活动,于是包括三位中国僧人在内的十三人就一同去了日本。豆他吐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