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杜北生晚上站在白得得屋外敲了敲门。 “进来。”白得得有些有气无力。 杜北生走进屋,在白得得对面坐下,“师傅,心情为什么不好?”杜北生也在反省自己,最近半年他很少陪在白得得身边,连他师傅有没有被人欺负都不太清楚,实在是不够尽心。 按照白得得的性子,看见他赢了比赛,不可能一点儿兴奋都没有的,所以杜北生才按捺不住地来问白得得。 白得得有些闷闷地道:“得一宗的苏师弟,哎,现在不能叫师弟了,他和我同时种灵的,被容舍收为了徒弟,如今都已经是定泉境了,可是你……” 杜北生的手一紧,垂下眼皮道:“都是弟子无能。”杜北生怎会不知道白得得的攀比心,如今他输给苏彦璟那么多,也难怪白得得不高兴。“师傅,我会努力的,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他。” 杜北生可不管苏彦璟是什么灵种,他只知道白得得想赢,他就不能输。 白得得一看杜北生的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不是,我不是在怪你,小徒弟,你已经很努力很努力,都是师傅的错。我成日就想着玩儿,也没顾得上你的修炼。而且我自己现在也才种灵境,对你的帮助也不大。”白得得有些颓丧地捧着自己的脸,手肘撑在桌上,“我不是一个好师傅。” 杜北生诧异地抬起眼皮,他没想到白得得会这样想,“师傅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师傅。” 白得得长长地叹息一声,“好师傅不一定是名师傅,我就怕我对不起你的努力,北生。” 杜北生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儿,白得得难不成是想给他另外介绍师傅?“师傅,我只想做你的徒弟。” 这种专一劲儿怎能不让白得得感动。如果一个人爱你,同时还爱着许多其他人,这份爱你当然会感激,可是如果一个人忠于你,且只忠于你,那却是不一样的珍贵。 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脑袋,放下大话道:“放心吧,师傅以后一定会努力做个名师的。” 杜北生笑了笑,他生得其实挺俊俏,笑起来更甚,是一种只为你绽放的稀有美。 白得得又摸了摸杜北生的脑袋,想着自己这么可爱的徒弟一样要好好地培养。 次日一大早白得得先去了竹林吐纳,然后就准备去比武台找个好位置看杜北生接下来的比试,只是她才收功走出竹林,路过半山的桃林时,见容舍和顾晓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好奇心立即就被提了起来。 孤男寡女的一看就有八卦。 白得得当即收敛气息缀着二人走了进去。阴阳修容花因为吸纳的是元气,顾晓星这等修士虽然修为高深对灵气十分敏感,但对元气却无什么感应,所以白得得只要不靠得太近,也能不被发现。 “这片桃林是我奶奶栽下的晚桃,她生前最爱来这里饮茶,我爷爷每日都会给她挑一支最美的桃花戴上。”顾晓星的声音很轻柔,仿佛是怕惊扰了那些花瓣。 白得得将拇指放在嘴边,一脸的琢磨,刚才她本来以为是容舍追求顾晓星来着,她还想顾晓星身为定泉境修士怎么可能看得上容舍那拼爹货。 可是现在听顾晓星这意思,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意思的。白得得心里直摇头,容舍能有什么好的呀,要颜值没颜值,要修为没修为的。 白得得目不转睛地看着容舍,等着他回应顾晓星,或者挑一支桃花送给顾晓星。 大清早的这两人就来桃林谈情说爱还真是闲得慌,容舍要是有这个功夫多修炼修炼,也不至于还才开田境,白得得心想。 哪知却不见容舍有白得得猜测的动静,他只是抬了抬手,一架画架便出现在了桃林里。 白得得伸了伸脖子,这是什么情况? “我坐哪儿好?”顾晓星问。 容舍抬了抬手,不远处开得极灿烂的桃树下便多了一套石桌和石墩。顾晓星在鼓形墩上坐下,那桌上又有冒着丝丝白气的清茶。 顾晓星展颜一笑,啜了一口道:“真是好茶,是得一宗的云雾飘渺茶吧?” 容舍“嗯”了一声,右手已经提起了画笔。 顾晓星那个位置,刚还有晨光透过山间薄雾而投射过来,从白得得这个角度望过去,有粉色桃花瓣在顾晓星头顶飘悬而落,阳光照在她侧脸上,勾勒得她本就足够美的五官更加柔美,说不得那位置是选得真不错。 接下来便是长长的静静的笔尖挪动的“沙沙”声。 白得得站了良久,觉得无趣想走吧,总感觉好像一出戏没看到结尾,很是不甘心。可是这对男女谈情说爱似乎也太无聊了点儿,话都没几句,太浪费功夫。 到容舍停笔时,白得得都打了两场盹儿了。 顾晓星走到容舍身边,看了看那幅画,惊艳了良久,“宗主将我画得太美了。” 哪怕白得得在感情是没开窍,但只要不是傻子这时候也知道该说什么话是吧?白得得已经做好被肉麻一地的准备了,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