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得得又顿了顿,“可是也不对啊,他将所有灵气都湮灭了,只能使用自己丹田里的灵气,那么他必须得有极强的灵种才对。可是极强的灵种怎么可能在枯寂的丹田里生长?” 前面就说过天地万物都是平衡的,就如白得得的“星体”,将来的神通会极其强大,但她的本体却又极其虚弱,灵气少一点儿都活不下去。极强的灵种也是这个道理,至少像练紫霓的不死凰花那种级别的是绝对在枯田里活不了的。 白得得开始在屋子里踱步,“所以他的灵种非常强大,同时命却得非常贱。这可不对,我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灵种,如果真有的话,那简直比我的阴阳修容花还逆天。这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籍籍无名,又怎么会除了寂灭剑诀之外,再没听说过他人的消息呢?” 杜北生和南草等人面面相觑,思路已经有些跟不上白得得的跳跃了。不过他们反正只要知道白得得最后会自己想通就行了。 东食和西器站起身开始给白得得铺床、准备洗澡水,做杂物去了。杜北生继续练剑,而南草又钻进乾坤戒捣鼓他的灵植去了。 白得得没察觉到这些人的动静,完全沉浸入了自己的思维里。 “天哪,我怎么这么笨?!”不久后白得得便开始拍脑袋,“草种之王啊,那位前辈的灵种肯定是某种低级草种的王,所以才能满足这个条件。” 白得得往床上一躺,开始琢磨怎么着才能也在杜北生的丹田里帮他让剑齿草无限生长结子而循环呢?如此而养出剑齿草王。如果成功的话,杜北生将成为东荒域史上提升灵种品质的第一人。 因为修士的灵种一旦种下就是固定的。 白得得立即想到了自己的阴阳修容花,它的每一次闪现,对应着日月精华,有没有可能就是一次开花结子的循环?而阴阳修容花在她自己毫无察觉中正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筛选,最终要成为阴阳修容花之王才能开辟出丹田? 这种想法虽然大胆,但白得得觉得很有可能。因为此前她一直没找到开田的窍门。据她爷爷说,每个修士的开田都是不同的,他是一次无意中领悟到要将混沌海当做法器来铸炼而成功开田的,杜北生是一剑劈开丹田的,也许她开田的法子就是无限循环直到成功长出阴阳修容花王? 这么坑爹的事情让白得得直接放到了一边,美美地睡了一觉。 早起时,东食和西器一边伺候白得得起床一边兴奋地道:“小姐,今日咱们要去堵门论剑吗?” 白得得道:“不急,得做点儿准备。上次去万剑门,嘴都要说干了。” —— 正阳宗在瀚海西北面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宗派,光山门就比万剑门大了三倍有余。如今有五、六名弟子站在山门内有些懵地看着门口那抱剑笔直站立的白袍青年男子。 其实杜北生个人是不太喜欢穿白色的,但白得得非说剑神天生就得陪白色,因此也无从拒绝。 不过正阳宗的弟子才不会管杜北生穿啥衣服,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的是杜北生脑袋后上方的那条横幅——堵门论剑。 论剑的事儿经常发生,但堵人山门可是非常忌讳的一件事,俨然就是挑衅。而这帮人更绝,还敢在正阳宗门口拉横幅。 然后更奇怪的是,这五人里的核心人物居然不是那三位定泉境修士,反而是名种田境的年轻女子,而堵门的又则才是个开田境修士。 不过正因为这组合很奇怪,正阳宗的弟子反而却出声嘲笑,修为这样低的女子能在瀚海里行走,来头肯定不小。 那几名弟子商议了几句之后,一人转身上了山将大师兄万平常请了下来。 “大师兄,就是他们。”那弟子对着万平常道,“他们不让咱们开田境的弟子出门。” 万平常上前抱拳道:“这位道友做得是否太过了?我正阳宗与尔等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却为何堵在我宗山门口?” 南草上前一步道:“道友误会了,我家师侄只是想论剑会友而已。” 杜北生听见“师侄”两个字,眼角不由抽了抽。 “我看会友不像,却像是寻仇吧?”万平常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