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冒泡啊,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却说钱钩月见白得得上台,朝她拱了拱手,“前些日子我才听人说,原来白姑娘是冲着堂首来的,真是失敬失敬,如此我等与白姑娘比试,也就不算是以大欺小了。” 钱钩月这人做事又比左析羽圆滑多了,左析羽因为同白得得比试而落败,事后受了不少奚落,毕竟他是大名在外,而白得得却是名不见经传。 今日钱钩月当众点出白得得的目的,虽然不无讽刺之嫌,但也算是给自己点头与白得得比试一个台阶下。那日若非左析羽传音求他应下,钱钩月未必肯点头的。 毕竟赢了白得得没什么光彩,可输了就丢脸了,但玉山书院炼器堂的名头不容人践踏,总是需要一个人出头的。 钱钩月的名字其实更确切的说是他的号。他擅长炼制刀具,其中以形如钩月的月钩刀最为著名。 钱钩月的防身武器就是由他自己炼制的“钩月破天”。而这钱钩月当时不过才渡了一次劫,却凭借手里的钩月破天硬扛了一位三阶尊者,且没有溃败迹象。那一战之后“钩月破天”之名大放光彩,更在玲珑盘上瑶池域武器的百器谱上拿到了第九十六的名次。 千万别小看这“九十六”。须知瑶池域千万年下来,不知出过多少著名的武器,那些武器也有遗留至今的,能叫人报得出名号的也是成千上万。能与上代大能比肩,炼制出古往今来排名第九十六的法器,这才是钱钩月能位居左析羽之上的原因。 白得得要赢钱钩月赢得漂亮,自然也得在刀器上胜过他,所以自由选择炼器时,也选了刀器这一项。 只是这一轮,白得得和钱钩月是一局定输赢,只因钱钩月道:“炼器之道存于器中,以器明道,何须再比那纸上谈兵之法。” 这可是钱钩月从左析羽身上吸取的教训,他应是第二局被白得得影响了心性,导致心境失衡,这才输了的。 “这一次咱们比试炼器,也无需再拘泥于低阶法器。亚圣器以下的法器老夫已经许久没炼制过了,这些年都在浸淫高阶法器。白姑娘英雄出少年,想必高阶法器也是长相吧?”钱钩月比起左析羽那样的正人君子可狡猾多了,只要能赢,至于怎么赢他并不在乎。 白得得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前辈的。” “好。”钱钩月摸了摸胡子,“只是亚圣器以上的材料便是我玉山书院也不能尽有,是以今日你我二人便从有限的材料里各挑五种,即兴炼制如何?” 白得得偏了偏头,其实这已经是钱钩月在欺负她了。白得得事前早就想好炼制什么,此刻却被钱钩月打了个措手不及。若真是即兴炼制倒也无妨,但材料是玉山书院出,钱钩月想必早就知道有哪些东西了,也早就胸有成竹了。 钱钩月此话一出,观战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也亏得老头子脸皮厚,依旧含笑抚须,丝毫不为所动。 “就依前辈的意思。”白得得道。 钱钩月笑了起来,“白姑娘果然有志气,真不愧是想要问鼎我炼器堂堂首之人。” 钱钩月再重提白得得的目的,众人一下就领悟出来了,钱钩月这是故意设障碍给白得得的,如果白得得只能在形势占上风时才能赢,那也就不配跟郭世宗比试了。 白得得心想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开始自我反省,对着容舍的时候,是不是还该再不要脸一点儿? 玉山书院此次一共拿出了三十种亚圣器材料供白得得和钱钩月挑选。钱钩月装模作样地一直徘徊,白得得则是真正的在考量。 五件材料束缚了她许多的设想,就连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 瑶池域的夜比昼长了太多,待夜幕降临,钱钩月很快便挑出了自己所需,转而问白得得道:“白姑娘还没选出来么?不知明日日出前可选得出?” 白得得还没回答呢,周遭观战的人却先开始起哄了,谁也不愿意无聊地枯等那许多功夫。 白得得迟疑地挑了五种材料出来,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非常的不确定。 钱钩月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得得看着自己面前的低等炼器炉,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她其实是跟容舍申请过的,表示钱钩月比左析羽更高明,好歹她得换个高阶炉具,容舍却没同意,说她靠小炉子那就是作弊,且是用牛刀杀鸡。 天知道白得得炼器不过就是为了救她舅舅而已,至于是不是作弊,她压根儿就不在乎。但是她拧不过容舍,因为为了安抚她,容舍给她揉了一个下午的头发。 白得得一想起来嘴角就弯弯上翘,其实比起男女欢愉而言,就那么静静枕在容舍腿上,任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她的头发,其实更让白得得觉得欢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