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就没那么容易能关上了。我之前积压了那么久和那么多的事,原先没太大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不在乎,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我只是当时没有找到发泄的对象而已。 那个时候他人在美国,但是现在他回来了。 “安哥你知道么,其实在我爸刚出事的那段时间里我是挺崩溃的,头脑都不大清醒,所以也做出了一些蠢得令人不忍直视的决定。我后来也明白自己那个时候其实是钻了死胡同了,我以为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就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可是你觉得我走得很开心愉悦吗?那么大的事,我被迫瞒着你,我每天面对你的时候都恨不得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内疚和自责都快把我折磨疯了,但我还得努力装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跟你说笑。当然了,我知道我演得很差,但那已经是我最好的演技了。” “那天早上,在你拿着那条新闻来质问我的时候,我连腿都是软的,我从来没想过会被你用这样的一种方式给发现,我那会儿都懵了你知道吗。再然后,你就对我说了分手的那些话。其实跟分手本身比起来,那些话才更伤人……哪怕我心里明白你说的是对的,可我还是……” 我说到这里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说不下去,于是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等了等才感觉能继续了,便道:“后来,你就去了美国。而在你刚走后的没几天,身边就开始有流言传说我是同性恋,还把咱俩的事给曝光了,添油加醋地好一顿描述,但都是在说就是因为我太渣脚踩两条船才把你给逼走的。你知道当时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怎样的吗?竞哥那会儿还在因为我俩分手的事生着我的气,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身边就只有叶煦一个人还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我。在那段时间里,我爸在监狱里面,我妈已经够伤心了我不能再多说什么让她更担心,你又走了,我身边除了叶煦以外几乎连个友善的目光都没有,就连林大神都跑来责问我说为什么不能信任你,他还告诉我你在跟我分手之后有多难过那我呢??我不难过吗……” 我极力地克制着,但这时却还是说红了眼眶,我索性就站起来背过身去面向窗户站着,感觉看不见何安的话说起来还能稍微容易些。 “安哥,整整半年了,我们彼此都没有联系过对方。但是当时徐寒汐在机场说的话你是听到了的,你想想如果我在误以为那些话是你的意思之后还去联系你,那我是不是就真的连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了?已经不再是死皮赖脸,而是没皮没脸了啊……但是你跟我的情况一样吗?当初说分手说得那么决绝的人是你,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就直接决定了要去美国的人也是你,后来即便我真得放不下那点自尊没有去找你,可如果你真得后悔了、真得还想跟我重新开始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联系一下我呢?” 没出息的,我已经听见了自己声音里的哭腔。说好的要从始至终淡定霸气呢……不行不能再说了,万一一会儿真说哭了就太掉价了。 我不禁迅速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语速道:“所以安哥,你今天虽然回来了,虽然你也记得我们去年的约定去了倒计时广场,虽然我在你当时第一次抱住我的时候很没出息地没有躲开,虽然我即便是在说了这么多之后仍然喜欢你喜欢得无可救药……但是,我现在真得没办法跟你重新在一起……我就是矫情得像个姑娘,可我没办法立刻就跟你海阔天空云淡风轻。” 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终于都说了出来。 我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何安坐在床上头已经深深地低了下去。 大概,他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了吧……那么,多留无益。 “安哥,你好好休息吧,我该走了。” 第94章 时、地利、人和,剩下只要遵从内心就好了。 其实在我对何安说我要走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他会来拦住我,但我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的方式。 按照正常的狗血电视剧剧情,这时候就该是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然后何安一把拉住我把我揽在怀里,然后我挣扎、他不放,接着他道歉、我不听,最后我俩都控制不住地相拥而泣,结局要么彻底决裂要么重修旧好,总之都是这么个套路。 可是何安同志,您能告诉我您在听到我的话之后抢先一步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到门口把房卡从取电槽那里拔出来是出于怎样的一个想法吗?! 我,又,不,瞎…… 那特么的要是一下子黑下来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具有适应光线强弱的能力吗?小爷我也是有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的人啊!你这么干是在搞笑吗?? 再说了,咱都不是第一次住酒店了,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