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李钰收回视线,已经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所有犯人都曾经是猎人, 最后才成为慕骄阳的猎物。但猎物也曾是猎人,所以知道慕骄阳在想什么。所有的犯人都很狡猾,也很聪明。 慕骄阳神色淡然,轻抬眼睫,那对漆黑的眼睛闪着温润的光芒,只是微笑:“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可以聊聊其他。我喜欢女孩子,每个女孩子都很干净,水做的一样。你呢?你也喜欢对吗?” “因为她们都很干净。” 慕骄阳和李钰同时说起。 但他的脚尖不经意地触了触肖甜心的脚踝,隔着桌面,李钰看不见。 是他在向她暗示。肖甜心会意,在李钰怀揣美好地想象着女孩子时,忽然说:“他曾在那个山坳里侵/犯你对吗?那个恶魔,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李钰的眼,猛地一凝,看向她时充满杀意。 但杀机一闪即逝。李钰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隔了许久,李钰才嗬嗬地笑,笑声阴森:“他就活该烂在蛆虫里,那个烂泥,那个人渣!” 蛆虫、烂泥。在李钰的心里投射里,应该是在地底。阴暗、潮湿、腐烂、肮脏的地方。不可能是埋了他。埋,同样在地底,但“埋”本身不足以发泄李钰的愤怒。 是的,李钰的愤怒。还有她的满足。 那个只配在地底下腐烂的垃圾人渣,究竟在哪里,最能令李钰满足?慕骄阳只是看着档案,静静地思考。他眼内的光芒被睫毛遮掩,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一个看似最无害的教书先生。 蓦地,慕骄阳就沉入了李钰的思考模式里:看着那个人渣被压在下面,被淤泥,被世上一切最恶心的东西啃噬,我很开心。我可以看着他在地狱里沉沦,看着他如何被自己踩在脚下,我很兴奋。 真是兴奋啊! 心里划过一抹嘲笑,但慕骄阳还是那个安静的男人。 他轻轻抬起眸子,将压在档案里的一张照片翻了出来。 肖甜心看见,是一口井。 就在李钰生母和继父没有离婚前,住的那家村屋的门前。 杀意,从李钰眼底一闪而过,还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慕骄阳马上懂了,站了起来,说:“再见。” 但肖甜心没有动,她当然知道了答案。一切就在井里。 那口井塌了,被乱石掩埋井口。 慕骄阳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肖甜心对李钰产生了同情。 她一向心地善良。 一声叹,慕骄阳说:“那个男人就在井里。” “不在。”李钰微笑:“我骗你的。我很会骗人。” 和犯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他们会做垂死挣扎,所以他才不愿浪费时间。但一考虑到将来,他还会来和李钰打交道,要全面理解这个首例雌/雄同/体人的内心世界,他就放缓了态度。 慕骄阳将主动权交给甜心。 肖甜心循循善诱:“那个男人,就在井里对吗?” 李钰百般狡辩,就是不肯承认。她很会说,这个时候,她的思维是男人的思维,十分懂得如何糊弄人。 肖甜心轻轻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李钰,你只是需要一次倾述的机会,让我们走进你的世界好吗?我们会一起陪着你。” “看着那个人渣被压在下面,被淤泥,被世上一切最恶心的东西啃噬,我很开心。我可以看着他在地狱里沉沦,看着他如何被自己踩在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