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这等子孙。不过因那江茂树是庶子,而程议是嫡子,说程家的人还要多些。程让还因此遭了御史上书弹劾,说他为人兄长,没有尽到教化幼弟之责。 阿沅在家里听说时,和阿娘好好感叹了一番。这江家只牺牲了一个庶子,却搞臭了程家的名声,江太尉还是一如既往的杀人不见血。 “姑娘,那个项家姑娘被送过来了!”小荷兴冲冲跑进屋内,她在八郡时就久闻项家声名,没想到有朝一日项家高高在上的女英雄竟与她一样成了奴婢。这种感觉不足以为外人道,但她想姑娘一定能明白的。 阿沅的感觉同她一样复杂,说到底曾经也是认识的,如今怎么看都觉得不是滋味。 “叫人将她送到隔壁去吧,送到云姬那儿。”她吩咐下去,陛下虽看在程让的面子将项云岚送到林府,可她也得识大体,项家一案牵连甚广,她不能凭一时意气就真把项云岚留在她家。 徐氏狐疑:“我听你阿兄说是你将人要了来的,怎么又送隔壁去?” “阿娘你怎么什么都听阿兄说的?”阿沅决心要踩阿兄一脚,“他自己的事都不与你说,净说我的!” 徐氏一听这里头有文章,立马换了表情,笑眯眯道:“你阿兄有何事?” “阿兄有个心上人。”她睁着大眼睛,摆着一副无比确定的表情,“就是为了她,阿兄才一直未娶。”她说得信誓旦旦,让人不得不信服。 “是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是青梅竹马!” 徐氏陷入了怀疑,她怎么不知道儿子还有个青梅竹马。 第82章 探望魏如铃,得见项云岚。 林潮不知道自己被妹妹坑了一把,旬休过后又是无尽的忙碌。之前因与于大人关于西北的事针锋相对过,于大人看他很是不顺眼,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绊子。 后来又不知抽了什么疯,不针对他了,倒是天天给他做媒介绍亲事,简直比他阿娘还操心。 阿娘最近倒是没追着他问亲事,但看见他时每每摆出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似有难言之隐。他问起时,阿娘又偏偏不说,听那话音,倒是还有同情之意? 他莫名其妙,想着去问问妹妹,却得知阿沅最近早出晚归,压根没多少时候是安生待府里的。 林潮起了疑心,以阿沅那般懒散的性子,怎会接连这么多日都出门,必是有要紧的事。而据他所知,隔壁的程让跟他一样忙碌,绝抽不出时间和阿沅一块。 种种迹象表明,阿沅背着他们在外面干了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了,早间枯败的草地上结了些细霜,呼吸间能看见从自己鼻口里冒出的热气。 阿沅搓搓手,刚刚从外边进屋,手有些冰。等手热了后,她搭上魏如铃的手腕,脉象越发虚弱。其实已经不需要把脉了,只从外表看来就能知道她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魏如铃虚弱地扯了下嘴角,示意她坐下:“不必把脉了,我多活了这许多日子,已是上天待我不薄。” 她已经没了生的希望。阿沅惋惜地叹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与她说刘谨之事。 刘谨已经和项家男丁一起被流放至边境荒地,不知将来会如何。她这几日日日来魏府,也是纠结要不要将这事说出来。 刘谨算是魏如铃的任务对象,可惜她任务失败了,自己也遭受了反噬。 阿沅猜想,以她和程让曾经的共生关系推论,魏如铃和刘谨之间其实也存在着某种联系。魏如铃需要杀死刘谨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刘谨活着时,她只能慢慢走向死亡。 这两月也是因为刘谨身陷囹圄,每每遭受刑罚审问,生命力有所损伤,魏如铃才得以多活了这些日子。可如今刘谨确定不会被处死,只是流放荒地,那意味着魏如铃就要走了。 明明知道结果,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个名字:“刘谨他……”话没说完,就见魏如铃眼睛一亮,欣喜问道:“你有他消息么?” 她立马咽下要说出口的话,转而艰难道:“这倒没有,你要不要给他写封信,我给你寄?”魏府的人肯定不同意她写信给刘谨。 听到这话,魏如铃眼底的光也没散去,反而立马从枕头下掏出个荷包来:“阿沅,求求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吧。我只求你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