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想到, 这个人,和他的动作。 她觉得腿软,无力再站着,想要走到床上躺一会儿。 要怎么告诉同行的几个朋友这件事,怎么说才好?如果让他们知道,会不会去找他算账,可人家说得明白是误认了…… 而且,她根本难以启齿。 如此胡思乱想着,这个旅店的老板娘忽然而至。温寒打开门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仍旧裹着那个披肩,披肩下自然是刚才被扯烂的衬衫,她将老板娘让到房间里,就去洗手间换了件纯棉短袖t恤。 这老板娘也是华裔,当初她在网上定了这间酒店,也是因为老板娘的血统。 毕竟她骨子里也留着华人的血,这种信任感,是与生俱来的。 老板娘的长发用个木簪子随意挽起来,半垂在脑后,手腕上挂着串檀木佛珠,笑着用已经有些生疏却还算标准的中文和她说:“我有个熟客,为你们这一行的人买了全单,接下来的客栈费用、漂流,还有珠穆朗玛峰的探险,你们都不用再付费了。” 温寒一愣,旋即猜到是谁。 “他说,”老板娘笑了声,“他为你神魂颠倒,所以……心甘情愿出这笔费用。” “我不需要,”温寒想起他的作为,仍旧忍不住发抖,尤其是他桎住她咽喉时看自己的眼神,“他是这里的熟客?” “是啊,”老板娘笑,“经常来这里,四楼那间房长期留给他的。” “他以前……是个喇嘛,您知道吗?” “知道,他提起过。”老板娘倒是不太在意。 可他还带着枪。 温寒没有说,她仍旧有余惊,甚至听到老板娘说他是熟客后,更害怕了。那种……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恐惧感,很难解释,她从没这么怕过一个人。 老板娘又说了两句,起身离开,却在走廊里想起什么,回身说:“你们同行有两个男人,看在大家都是华人,我会悄悄让门童送他们两把枪防身。你知道,现在这里还有很多反政府武装分子,不太平,枪支管控也差,以防万一吧。” 她怔了一怔。 身前的人影已经走入转弯楼梯,只能听到踩踏木质楼梯的轻巧脚步声。 温寒回到房间,回味老板娘这句话,再想起自己对这个人的一系列印象,开始有了不确定性。这个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还俗的出家人,没什么古怪的?听老板娘的话,这里枪械管理如此松动,大多防身,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 温寒仍不放心,在阿加西房间吃了晚饭,找了个借口叫上她,陪自己去一楼,那里有两台能够上网的电脑,这在这座城市里已经算是非常好的配备。余下两个男人也下楼,说是去逛逛泰美尔的风景,因为这里过了九点就没有什么灯火,所以不太适合女孩子走动,留她们上网也算安全。 四人下楼时,印度小门童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惊醒,看他们。 温寒指电脑,那个小男孩恍然,领着两位年轻的女士去只有两台电脑的所谓“网吧”,替她们开机,输入密码。 “急着收邮件吗?”阿加西对互联网没这么依赖,百无聊赖,敲着键盘。 温寒上了开放性论坛,找到这家客栈的介绍。 无一例外,都是夸老板娘贴心,因为这位老板娘和客人沟通订房信息时,喜欢留“胡”这个字,常被人爱称是“小狐狸”。“去尼泊尔的华人,要找小狐狸的客栈,绝对物美价廉,还很安全。”“小狐狸店里的尼泊尔奶茶,真是好喝。”“我特想再去一次,上次去,竟然碰上一个会说俄语男人,很幽默,也很招人喜欢,听说还曾经是个和尚……” 温寒目光停在这里。 看日期,是三个月前。 他真的是老客人,从不避讳说自己的过去吗? 猜想、疑惑,所有不好的念头都被事实逐一敲碎。她甚至找不到质疑他的疑点,去告诉同伴,她曾经觉得他是个很古怪、很危险的人。 身后客栈的门响动,带动了铜铃的清脆响声。 趁机从大门蹿进来的风,吹动了一楼点燃的熏香。当初她选择这里,也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