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都不要管。我需要他们有至少一分钟的犹豫,不去追你,所以你要尽量歇斯底里,让人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人刺激的疯子,”程牧云从后腰抽出一把刀,顺便把自己刀套也解下来,抽了条短绳子,绑在她的大腿上,“跑出这个大门,向左,沿着路跑出去,半个小时后你能看到一个正在整修的寺庙,那里,有个老喇嘛,我和他买了点东西。你帮我要过来,然后,安静地等着我。” 大腿被勒紧。 温寒梦游一样地摸了摸刀柄,试着抽出来,又慌忙放了回去。 “你留在这里就是我的麻烦。所以为了我,还有你自己,必须成功跑出去。” 他说得轻松而又寻常,好像接下来的所有事都只是个过场,是他们离开这里的一个程序。他弯腰,给她穿上一双运动鞋,在系鞋带时,打了两个死结。 温寒从他把贴身的刀给自己开始,就感觉到了危机四伏。 甚至在他准备打开门的一霎,第一次主动攥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了,要个告别吻吗?” “如果你没来,我要做什么?”她忽然害怕,如果没有他,而他说的又都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办?在这个连语言都听不懂的边境,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果我没来……”程牧云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在寺庙见到那些鬼佬,他就尽快和孟良川分开来,不知道孟良川需要多少时间带来当地警察。 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有多危险,他也不清楚。 而且,他身边的人最好不要暴露,多暴露一个,就是多一个人被盯上。所以,还真说不准—— “我会来的。”他最后说,然后打开了门锁。 门轴的艰涩声响里,他们身后的空间向她敞开,温寒转过身,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推出了大门。 在踏出去的一秒,她终于感觉到了真实的恐惧。 有个小瓶子被他塞进她的手心里。 她紧张得来不及看是什么,身边已经有住客走过,诧异地看着她如此慌乱的眼神与凌乱的衣衫。 温寒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感觉大腿内侧,刀鞘在摩擦着自己的皮肤,有些冷且疼。 她深吸口气,狠狠咬住舌尖。 尖锐的刺痛,让泪水很快充盈了眼眶,她马上就照着程牧云的交代,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奔跑的艰涩和虚弱却不是装的。 在一阵咚咚下楼的脚步声中,女主人和她的两个孩子,还有今天来的七八个西方游客都被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神色狼狈、衣装被扯烂的一个年轻女孩子,她的左侧腿都□□在空气中,带着各种淤青痕迹。 女主人先是被骇住,马上就走上前,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呼喊自己的男人,顺便想要拽住她的胳膊。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她紧张的牙根都咬出了血。 发狂一样甩开身边所有的人:“放开我,放开我!”猛推开试图抱住自己腰的女主人,冲向大门。 手扶上门的一秒,门骤然打开。 她来不及收住脚步,就将推门而入的十几岁当地男孩扑出去,重重跌到街面。男孩吓得,坐着退后。 众人的视线里,她再次发了疯似的,跌撞地爬起来,哭着逃走。 众人愕然。 除了那几个坐在木椅上,正在进餐的欧美人。 其中那个与温寒交谈过的棕发女人蹙眉,似乎在判断,要不要追上这个女孩。毕竟楼上的人才是重点,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