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叩见锦美人……” “你是个野孩子,你没有爸爸妈妈,你是捡来的野孩子,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外婆,我有外婆的!” “我们都是妈妈生的,你是外婆生的。外婆生的野孩子……” “皇兄,安国无用,没让那些恶人受到惩罚,只是可惜了锦美人。” “是啊,真是可惜了……” “皇兄,她…你对她…” “她是谢雅容,谢家嫡女,生性温和,是个难得的可人儿。” “皇兄,安国呢?那安国呢?” “安国是我不可或缺之人。” “外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去看医生。” “不用看医生,外婆只是起的早了,有些累,先去睡会儿。” “阿姨,求求你了,帮我把外婆送去医院吧,我叫不醒外婆了。” “病人家属在哪里?胃癌晚期,昏倒了拖到现在才送过来,还有什么用?” “皇兄,安国一心一意待你,你便是要抛下安国吗?” “本王说过,你是本王不可或缺之人,可你,却险些伤了她!便是左膀右臂,若不能听令于自身,也只能斩之!” “是我!别怕!是我!” 那些声音就像是一场场混乱的电影,宁夏的记忆和庄映寒的记忆不断的交差重叠。 “王妃,您倒是说句话啊!” 冬沁哭红了眼,绢帕被血湿透了就用袖口抹,宁夏的衣裳上到处是血,冬沁的衣裳亦是一片斑驳。 “说话?说什么?” 一张口,嘴角又是浸了血出来;冬沁一看这血,真是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 王妃不说话,便是执念不减,王妃这一开口,血便是涌了出来。 “安国!” 一声急喊入耳,冬沁哭的越加厉害“王爷,王爷您快救救王妃啊!” “去外面守着!” 秋怡远远见着北宫逸轩时,忙跑了过来,将哭的厉害的冬沁给拉着出了院子。 院中,只得她和他,看到她一言不发的站于桂树下,他的心,狠狠一揪。 以往看到他,她眸中似放着光;此时看着他,她眸中再无变化。 “安国!” 她嘴角的血,让他双眼一紧,那衣裳上的斑驳血迹,让他面色极沉。 她这是做什么?她在想些什么?不过就是见了太皇太后一面,她便不走了?她这般折磨自已,她到底想做什么? 一手将她扣住,另一手伸展为掌贴于她后背。 磅礴的内力似一条咆哮的汪洋,奔腾嘶吼着四处乱窜,当他试图引导内息时,惊的手上一颤。 毁了,她的一切,全毁了…… 磅礴的内息乱窜,震伤了心脉,若不将这一身的内力散去,待得心脉俱损,她必死无疑。 “安国,你的内力需散去……” 后悔不已,若他不试探她,若他能再等等,也就不会成今天这副模样。 “安国吗?安国很在意她这一身功夫的。” 呐呐开口,看着他红袍翻飞,她竟是分不出,是她的血衣更艳?还是他的红袍更艳? “安国不能没有功夫的,如果她没了功夫,她爱的人就不要她了,他会不要她的。” “安国,你……” “安国?她是安国,可我不是啊!你是叫安国吗?可她听不见啊,她现在听不见啊。” 抬眼,异常平静的看着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可她这份平静,在他散着内力之时,陡然激动,冷不丁的将他一推,将他推了个措手不及。 “不要叫我安国!我不是安国!安国杀了锦美人,我没有!我没有杀,为什么要背她的罪?” 她的话,让他心口一紧,急忙拉着她“是,你没有!我知你没有!”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知道什么?知道她爱着北宫荣轩是不是?她爱北宫荣轩啊,爱到能为了他去杀了锦美人;你知道锦美人是怎么死的,剧毒攻心,受尽痛楚,七窍流血而死。” “你……” “怎么了?你不敢听?看着我这张脸,你是不是不敢听了?”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宁夏呵呵一笑,看着自已还沾着血的手“知道吗?就是这双手,亲自把那有毒的柿子送到锦美人手上。亲眼看着她剥着吃了,你知道她在死的时候叫的有多惨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