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了被子将头一并盖住,不再看他。 她的话,看似无情,却是让他心中一暖;那被子下,隐隐发抖的身子,让他心疼不已:“自然是与蝉儿有干系的。我冷的厉害,蝉儿不给我仔细暖暖身子么?” “那里有火盆,冷了自己去烤火,我累了,不想说话。” 那声音有些闷,就像是被什么给压抑着,那微颤的身子,让他面色微暗。 将那被子给掀开,却见她双手悟着脸;又怕力大伤了她,可她却是悟着脸不松手,他无奈,只得说道:“若是蝉儿恼了,你可打我,也可骂我,但是,不可不理我。” 他的话,她依旧不理,只是悟着脸,可那手腕之处,那液体流出,湿了鬓发。 有一种担心,叫做不见你,不放弃。 你若回来,我便安心,可是,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着我,让我不敢哭,不敢闹,只能静静的等着。 如今,你回来了,我却在怕,我怕我看到的是个幻象,毕竟在昏昏沉沉之间,总觉得你坐在床前,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我回来了’;可是一睁眼,却是空无一人。 那种担心,不能用言语所能表明,那种折磨,就似把时间给掰开,就像是一秒就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怕失去他,很怕很怕,她更不接受,他为了她,而消失不见。 看着那泪,北宫逸轩那心,软成一片,那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悸动。 抬手抹着那到了鬓发的泪,北宫逸轩慢慢的将她那手给分开,看到她闭眼就是不看他时,一倾身,吻上她的眉眼:“蝉儿,我回来了,我没事,我很好。” 哪怕险些丧命,哪怕有伤在身,可一想到她在等着他,他便坚持着寻到了血莲花,坚持着回来。 回来之时,本欲先处理伤口,可早早便等在路上的昊天将事说与他听时,他顾不得其他,立马赶了回来。 知道她的脾气,所以,她越是平静,事情就越是严重。 “蝉儿,我回来的,我没事,我真的很好。” 吻,从眉眼一直向下,当他吻向那唇时,一下下的扫着,直到那紧咬着唇的贝齿松开,这才罢休。 宁夏那眼,终是睁开,却在此时,抬手狠狠的锤到他胸前,声音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哽咽:“你个混蛋?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活的下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我真怕一醒来,就会有人告诉我,你死了!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一遍遍的重复着这话,那锤打着的手却是一下轻于一下,打着她,她心疼;可是,她就是害怕,真的害怕。 失去他,是她不敢想象的。 从一开始,就是他陪在身边,她虽是知道二人的命运,却是一路相扶相持,一路的在为活命而努力。 他那么强大,强大到让渣男败北;她相信他,相信他能让彼此活下去。 可是,当她知晓他去了那般危险的地方时,她开始恐慌。 一个人,不管是多么的厉害,绝对是敌不过大自然。 冰天雪地,悬崖峭壁,还有熊群,还有雪狼,还有那谁也说不清的意外…… 人的力量再大,终究是难以敌过自然,她实在太清楚这些事,所以,她才怕,她怕他会消失,她怕啊…… 北宫逸轩任由她发泄,只是不住的吻着她,吻着她的泪,吻着她的唇,同时不断的说道:“我不会死,有你在,我不会死,哪怕是死,也要与你一起;若是哪一日,我们斗不过天,斗不过命运,我也要与你一起,若不能活到白头,我只求与你共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