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复习着穴位图。 但凡看不进了,便闭上眼,想着那指尖的触感。 “主子,八公主来了。” 再一次闭目之间,方晓叩响了房门;睁眼一看,那姑娘已是抬步走了进来。 “怎的看这些?你也想学医?” 周宇沫瞧着她眼前的书,笑了一声,“看这些,倒不如与我学学琴艺。” 周宇沫这话,不过是随口一提;宁夏却是浅浅一笑,“这主意不错。” 说罢,喊着准备离去的方晓,“去叫秋怡寻两把琴来,我与八公主学学琴艺。” 瞧她当真了,周宇沫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病吧?听说你都不碰琴的,怎的忽然想学了?” 将眼前的手给一把拉住,宁夏笑着起身,“东周第一才女主动开口,我如何能不捉着这机会。” 说话间,下人端来了茶水。 坐到桌前,看着周宇沫抬眼打量书房时,浅声问道,“你怎的来了?” “闲的无趣,便来瞧瞧你。”说到这,叹了口气,瞧宁夏看来时,笑的勉强,“如今我算是自由人了,皇兄败了,父皇的眼线也走了,五皇兄也当是赢了;该做的,我也做的,也没什么愧疚的。” 说到这,顿了顿,皱着好看鼻子,不满的嘟哝,“就是多了一个跟屁虫,让人很不高兴。” 周宇沫这般说,宁夏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至于那什么跟屁虫,想来是周宇鹤安排的,她也不想多问。 待得秋怡吩咐下人将琴放于窗前时,周宇沫上前拨了一下。 听着声响,摇了摇头,“这琴不好,自个儿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便好,可莫要拿到外头去惹人笑话。” 秋怡忙行了一礼,“八公主说的是。” “以往不善以琴,府上便没把好琴;这当是府上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坐到琴前,宁夏招手,“别站着,过来吧,大师授教,我可得抓紧机会的。” 周宇沫只觉得今日的宁夏给她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虽与往日一样的不客气,二人说话虽是依旧未变;可宁夏给她的感觉就是有些不同。 就像是,像是坐于画舫之上,行过了波涛之后的如履平地。 虽说这样的形容有些怪异,可她就是这种感觉。 学琴,对宁夏来说,依旧是陌生的。 就像刚开始习穴位一般,都是她不曾涉及的领域。 周宇沫教着她最基本的东西,言语笑话自是不断。 “哎,庄映寒,你说你老大不小了才学琴,我若是传了出去,你这面子往哪儿搁?” “庄映寒,你跟着我学琴,是否喊我一声先生?” “庄映寒,府上闲着无趣,在我回去之前,你与我一并出去走走?听说你那什么烧烤不错,我想试试。” 一边教着,一边说着;宁夏一边学着,一边回着。 年前的日子,也就这般过着;白日里,周宇沫无聊了便来与她说说话,教教琴;学的累了,宁夏便看看医书,周宇沫坐在那儿享受着秋怡弄来的美食。 夜里,北宫逸轩一身疲惫而来,宁夏依旧将他剥了个干净,一边识着穴位,不动声色的检查着他是否添了新伤。 几日下来,穴位识了个七八,虽说不是记得住,至少落手之时,偏差不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