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宇鹤冷脸看来,宁夏站了起来,声声而问:“你医术高又如何?你可曾悬壶济世?你一手医术妙手回春,真正救过的,有几人?你使得一手好毒,令人闻风丧胆,你又杀了几个恶人,为民除害?若你手上的本事,只为一己私欲,那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 每问一句,他的面色便沉上一分。 最后,那人一声冷哼,转身而去。 他抬步而去,宁夏叹了口气,坐到树下,抬眼望天。 时至今日,她发现,她反倒看不清周宇鹤了。 那人行为处事越发的怪异,这些日子了解他的坏脾气之后,对他的怪异行为,也不怎么觉得奇葩了。 赤炼将她和周宇鹤的话听了个清楚,此时瞧她独自坐在树下,犹豫之后,与赤灵呼噜着。 赤灵听话的去追周宇鹤,赤炼爬到宁夏身旁,与她呼噜着。 对于听不懂赤炼的话,宁夏觉得很遗憾。 “再过几日,我们这辈子,怕是再没机会相见了。” 将赤炼捧到掌心,宁夏如是说着。 赤炼似被她这话引了情绪,有些不高兴的摆着脑袋。 “其实,是你将狼群引去的是吗?你不见那些日子,是去瞧过逸轩的,是吗?” 她这般问,赤炼吐了吐信子,最后点头,口中呼噜着。 她听不懂,却似明白赤炼的话,问她是否怪它? 手指在小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宁夏浅浅一笑:“怪不怪,还重要吗?只要他平安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已经过去的事,再去追究,便是徒劳。只要逸轩没事,只要逸轩是平安的,一切都好。 赤炼摆着小尾巴,似对她这平静很是无奈。 其实,它倒希望她能与主子吵吵;每次瞧着二人吵吵的,多热闹啊。 主子与她吵的厉害,眸中却是藏着笑意的;可是,她为何就是看不到呢? 赤炼与她无法沟通,她与赤炼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哪怕她也想过拐神兽,可是,事实证明,神兽与她,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哪怕能与赤炼相处的融洽,可一旦牵扯到周宇鹤的利益,赤炼还是会第一时间出来杀人。 一人一蛇在树下沉默着,各怀心思。 吃了烤鸡,又与周宇鹤说了那般多,这会儿便是觉得渴的很。 左右瞧了瞧,没瞧着打水的竹筒,宁夏叹了口气。 方才心中有事,琢磨着如何与周宇鹤摊牌,竟是忘记打水了。 口中干渴,宁夏起身,往河边走着。 走了一半,瞧着一珠翠绿的植物似荷叶一般散开,上头已有许多的露水时,蹲下了身子,干脆将那露水给喝了。 露水,总比河水要好吧? 赤炼瞧着她喝那露水,眸中明显闪过一抹光亮,似在盘算着什么? 喝了露水,宁夏坐回树下,闭目休息。 赤炼在她身旁守了许久,直到她呼吸绵延悠长,这才吐着信子,有些欢快的跑去找周宇鹤。 远处,周宇鹤正与一棵树较劲儿;只见他面色清寒,眸中有怒。双手抵在树上,巨木竟是被他给折腾的落叶纷飞。 “真是不知好歹!” 这六个字,从方才到现在,已是不知说过多少回了;其实,他更想冲过去,好好收拾收拾那女人! 可是,一看到她眸子里那份坚毅,他便只能跟自已较劲儿了。 周宇鹤只觉得心里头有股火想要发出来,偏生那股火压抑的厉害,发不出。 赤灵在一旁呼噜着,显然是在相劝,只可惜,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赤炼跑过去呼噜两句,周宇鹤猛然转身:“什么?误食酒醉花?” 周宇鹤神色有些异样,瞧着赤炼邀功的模样时,板着脸,冷声问道:“是你诓骗她的?” 话是质问的大义凛然,心里头,却莫名的有些期待。 赤炼表示,真与它无关! 当周宇鹤知晓,她只是饮了酒醉花的露水之后,莫名的,有些遗憾。 在期盼着什么呢?那么龌龊的想法,竟然在一念之间便起。 他周宇鹤要女人,哪儿用得着这种下流的手段?他虽风流,却不下流! 可是,自诩‘风流不下流’的人,在知晓她此时深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