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中午了,也该用午饭了。还是吃过午饭再去也不迟。”官司也不可能一会儿就打完的。 但徐夫人心理迫切出乎任何人想像,“峰儿媳妇,你让厨房给我些点心填肚就成,边走边吃。” 徐璐无耐了,只好由着她去,其实她也很想去看热闹的,但如今身份不一样,却不好行动,只好看向几个丫头。 “大姨母,衙门里您也人生地不熟的,可别让人冲撞了才好。刘知府我也是认得的,我派几个丫头和小厮护着您去吧。” 豆绿夏荷沁香几人箭步上前,“少夫人,让奴婢去吧,奴婢耳朵好,眼晴也尖。一定好生服侍好姨夫人的。” 几个丫头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身高腿长,是打探消息看热闹的最佳热门不二人选。 徐璐哭笑不得,果然,八卦之心,人人皆有。 最终被吵得不耐,徐璐随手一点,“夏荷,墨香,好生服侍姨夫人。” 雀屏中选的二人几乎蹦得八丈高,被留下来的豆绿等人哀怨地看着徐璐,一双双眸子里全是无言的控诉。 徐璐好笑至极,点了豆绿的头,“没大没小,你们都去了,谁来服侍我?我肚子也饿了,还不快去传膳?” 厨房的人也拿捏了徐璐的喜好,知道她爱吃鱼,又爱吃红烧类和炖汤类的食物,中午的膳食就有一道鱼肉汤,丁香鱼做的鱼丸,搓成拇指大小,中间裹上香喷喷的汁水,美味天成。 因中午凌峰并不在府里,徐璐都是一个人吃饭,菜式也就不多,只有四菜一汤,烹饪得精致可口,厨房也拿捏了徐璐胃口,做出来的菜,不多不少,几乎无剩。一来也要归功于徐璐的好胃口,二来也要归功于厨房的好技艺。 因吃饭就得细嚼慢咽,方不至于因吃太多而至身体发胖,所以一顿饭下来,徐璐也吃了两盏茶时光。 这期间,衙门里吴家与海家的官司进展,也由着腿快的小厮们接二连三地传到了徐璐的耳里。 海太太因吴家下人的举报,使得自己儿子受到无妄之灾,托了无数关系皆无果,本来就六神无主了。后来仔细打听,这才知道,吴家那个爱占媳妇便宜的无耻老妖婆,因媳妇没了利用价值,就妄想把给她生了两个儿女的国公府的嫡小姐休回家,用的还是那种让人不死不休的下流无耻卑鄙的方式。最终彻底惹恼了徐家,更惹恼了徐家的姻亲凌家。 凌峰是何许人矣,那可是堂堂督抚,在福建威名远播的人物。与吴家儿媳妇是嫡亲的表兄妹关系,吴家老妖婆吃了熊心豹子胆,娶了这么一个身世显赫的儿媳妇,平常人家早就当着祖宗一样供着她。她倒是好,一个劲地压榨人家,没了利用价值后,就要一脚踢开人家。也不瞧她是什么东西,徐家凌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这不,凌督抚的雷霆之威才使出一小半,也只抓了吴太太身边的一个贴身陪嫁,就把吴太太的一切鸡皮盗灶的事儿吐了个干净,最终还连累自己儿子。 海太太气得怒火攻心,不止一次痛骂吴太太的愚蠢和贪心,责令媳妇吴氏想办法,先把儿子救出来再说。吴氏回了数躺娘家,无果,海太太也失去了耐性,她又惊又慌,她儿子在吴太太吞并媳妇嫁妆里,充当了并不光彩的角色,海太太也是心知肚明,看着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徐氏的嫁妆蚕吞并食,并过继到海家名下,虽面上不说什么,也是乐见其成的。不料被人抖了出来,儿子东窗事发,被下了大狱,还救不出来。因是凌督抚亲自下令逮捕的人,衙门里如何敢放人。 海家与凌峰并无交情,海太太无耐之下,只好压着怒火,让媳妇回娘家找吴太太和徐氏哭诉。吴家与徐家撕破了脸是不假,但徐氏还在吴家,徐家看在徐氏的份上,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 海太太的计策还是行得通的,吴氏回了娘家,与自己的娘哭诉一番,吴太太也只好顶着一张红肿的大饼脸来求徐璐。可惜徐璐没给她半分面子,甚至还抖出了海成柏的劣劣往事。吴太太怒火万丈,她可以吞并媳妇的嫁妆,却不容易别人也来吞并自己女儿的嫁妆。尤其海家欺人太甚,当初说好了把媳妇嫁妆拿去做生意本钱,到时候分的红利全归吴家。想着媳妇的嫁妆确实已被她吞并得差不多,吴太太这才走了一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险棋,哪会想,这一招棋却把自己暴露了不说,还把女儿女婿也给连累了,甚至还把凌督抚给得罪了。吴太太早就悔不当初了,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硬着头发弥补过错。媳妇徐氏好哄骗,凌督抚虽不好打交道,但有徐氏在,想来也不是太大问题。但谁会想到,从徐璐口中得知,她一向信任有加的大女婿如此不堪,居然把媳妇女儿的嫁妆如数霸了去,并没有要分给吴家的意思,如何不恼? 吴家近年来开支渐大,正是需要银钱,哪能容许自家的财家被别人霸占去的?于是,昨日从凌府出来,吴太太就直接杀往海家,问个究竟。 海太太正气恼吴家做事不地道,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