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又抖出吴太太从媳妇那明抢暗要无所不用其及的招数,说得头头是道。围观的百姓纷纷起着哄,吴太太再是脸皮厚,这时候也是老脸充血。 可惜她想吐血又吐不出来,只觉胸口怒气翻涌,头重脚轻,显然气得不轻。她也知道,海太太胡搅蛮缠,只是想离间吴家和徐家的关系,徐家虽说是国公府,但这些年来大不如前,已靠变卖渡日,吴太太还真不大放眼里的,但眼下这种关键时刻,她也知道,暂时不能与徐家撕破脸,是以在海太太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只打柔情牌,先稳住了媳妇和徐夫人再说。 吴太太算盘打得倒是好,徐梦兰虽然从海太太嘴里听了不少有关婆母的阴私,虽然已有动摇,但想着她已是吴家妇,她的嫁妆又还了回来,也就见好就收,不欲再计较。吴太太也有把握哄住徐梦兰,却没有想到,徐夫人骤然发难,居然也提出和离的话来。 徐夫人对刘向东悲忿道:“刚才海夫人的话刘大人应该全听到了吧?吴家霸占媳妇嫁妆,人证物证俱在,按大庆津法,好像也是要受刑的。” 刘向东颔首,“若证据确凿,婆母强行霸占媳妇嫁妆,得杖三十。毛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吴太太大怒,说:“媳妇嫁到我吴家,就是我吴家人。她的嫁妆为何吴家用不得?” 刘向东惊木一拍,厉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能咆哮?毛氏,你多年来侵占媳妇嫁妆,无耻之极,按我大庆津法,是需要打板子的。不过津法之外,不外乎人情,这通板子打下去,你与徐氏的婆媳之情也就没了。徐氏,这板子打与不打,皆由你说了算。” 徐氏瞠目,她一向贤惠惯了,也被婆母拿捏惯了,更被吴太太长期以来的压迫习以为常,哪里敢这般得罪婆母的,平时候婆母只需皱皱眉毛,打个喷涕,她都要紧张半天,婆母只需板下脸,她就忍不住跪下来。刘向东话才毕,她想也不想就把头摇如拔浪鼓。 徐夫人恨铁不成钢,说:“刘大人,周玉芝海夫人的供词您也听到了,这些年来,我闺女嫁到吴家,毛氏不但侵占我闺女嫁妆,前阵子还妄想找借口逼死我闺女,甚至还想着把徐家也一道榨筋抽髓,这种狠毒的婆母,我是万万不容许我闺女再呆在吴家了。恳求刘大人作主,允许我闺女与吴家和离。并带走我闺女嫁妆,以及分得的四十万红利。” 染墨说到这里,徐璐总算明白过来,徐夫人这一招,果然厉害,借力使力,一招就将死吴太太,不但还击了吴家磋磨徐梦兰的恨意,还一举揭了吴家的老底。大大报复了吴太太,若和离成功,还平白得了数倍于徐梦兰嫁妆的银钱。一举数得。 就算徐梦兰最终和离,名声不好听,但有四十万两银钱在手,下辈子依然能够舒服地过下去。 再自私一些,徐家说不定还会打着照顾闺女的名头,接管徐梦兰嫁妆,并占为已有。 毕竟四十万的银钱,确实诱人。 后来朱小航回来禀报的话,越发加重了徐璐的猜测。 徐夫人确实是心动于那四十万两银钱,心思一转,直接来个渔翁得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闺女在吴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围观百姓如何不气愤,多么好的媳妇呀,又是高门贵女,居然让一个小官吏家的老太婆磋磨成这样。你一纸休书都还好,居然使出那种无耻下流的招数,简直犯了众怒。 吴太太见徐夫人铁了心要与吴家和离,这才慌了,赶紧把徐梦兰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把徐梦兰哄骗住了,不同意与吴家和离,徐家也是无可耐何的。徐梦兰确实不愿和离的,可徐夫人寻死觅活,说得情真意切,先是大打感情牌,最后又说出事情利害来,“如今咱们家与吴家已彻底撕破脸,你还懒在吴家做什么?离了吴家你还有徐家,徐家养你一辈子。” 成氏适时出声,“妹妹你在乡下替他照顾双亲,吴家大爷在京城可是过得神仙般的日子,妹妹还不知道吧?吴大爷趁你不在京城,已把表妹娶进门了。那日我去吴家,下人都叫那位姨娘为奶奶了。这可是宠妾灭妻呢。” 徐夫人大打感情牌,又说了自从徐梦兰嫁到吴家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