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的脸。今日夫人就让我来向表姐道歉,想必是被公爹骂惨了,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了。”自己的表姐表姐夫能让公爹丈夫如此看重,华瑛如今再也没了嫉妒,反而满心满脸的与有荣嫣。 徐璐淡淡地说:“多大点的事,何需表妹亲自跑一趟?” 华瑛推了推徐璐,“表姐,原谅不原谅,说句话嘛。我好回去禀报公爹。” 徐璐微微地笑道:“昨日走路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下,摔伤了手,正疼着呢,就不留表妹了。” 华瑛呆了呆,“就这样?” “表妹回去后,就这样回你家夫人罢。” 华瑛出身商贾,并不懂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但这阵子受足了教训,多少还是懂了些,知道徐璐并不打算轻易原谅婆母,心下有了谱,点点头,又问起她的手臂来,“好端端的,怎么就把手臂摔伤呢?” 徐璐老脸一红,“还不是你姐夫,闻得章夫人的事,一回来就怒踢了凳子。那凳子刚好滚到我脚下,我没注意,走得又急,被绊了一脚,手掌触地,可把我给摔惨了。你姐夫说,没伤到骨头,却伤及筋脉,大概要养上十天半月的。”她伸出包成粽子的右手,递到华瑛面前,“看吧,这就是你姐夫今早替我包的,难看死了。” 华瑛一瞧,只见徐璐整张手臂全被白棉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包得确实不是很好,但华瑛却笑着说:“虽然是不怎样,但姐夫亲自给表姐上药换布,也是难得了。表姐就知足吧。”但心里却在想,这会子回去,定要添油加酷说上一番的,不愁李氏不被公爹甩巴掌。 …… 到了下午,又听说朱开明亲自登门,不过门房上的却说凌峰不在家中,朱开明只好悻然而归。 徐璐奇怪,凌峰明明就在家中的,怎么避不见面呢?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反正凌峰行事一向有分寸,倒也不担心。 接下来的两天,总兵林夫人,知府刘夫人,右参议袁夫人,左布政使司杨夫人各自派了人来向徐璐请安。纷纷委婉地提出那日在朱府自家夫人对徐璐的维护。 徐璐知道,她们这是在向自己邀功,但又不敢明着让朱夫人知道,是以只派了各自的心腹下人过来传话。官场上,踩黑捧红本就常见,这几位夫人骨子里应该虽有势利的一面,但也有理智的一面,花花轿子人人抬,人家都给她抬了轿子,不管这些人出于何种目的,这份情,肯定是要领的。 徐璐分别让人给这几户人家送了些礼物过去,并不值钱,几盒胭指,一些茶叶,世面上不常见的食物衣料,礼虽轻,但这里头代表的名堂,却是心照不宣。 “表妹来找我,我只借口身上有伤不便见客,让表妹回去。但朱伯爷都亲自登门了,爷为何不见人家?”晚上,趁凌峰吃饭的时候,徐璐忍不住问了出来。 妇道人家气性大也是有的,传出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人家朱开明堂堂伯爷亲自登门了,凌峰却拿大不肯相见,这就有些失礼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凌峰看她一眼,“我这还不是替你出气嘛,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徐璐失笑,“爷昨日随我一道离开朱家,就已替我出气了。今日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 “还不够。”凌峰摇头,一脸煞气地道:“哼,我凌某人的老婆,别人可以怠慢,但就李氏不成。” 这句话说得好有意思,徐璐好奇地问:“为什么?”该不会这李氏与凌家还有渊源吧? 凌身沉默了会,说:“李氏的祖父虽是阁老,但人早已没了,在朝中并无多大根基。虽说有圣上的怜惜,让李氏的伯父进了礼部任侍郎,但过了没两年,李家老夫人没了,李家丁忧守孝,因在朝中无根基,起复艰难,不得不找上我父亲。父亲看李家可怜,也就从中运作一二,这才让李氏的伯父李玉刚顺利起复。李玉刚起复后,李家这才有了些许元气。后来,李氏嫁与朱家,成了伯府夫人,虽是继室,但朱李联姻,李家也得了不少好处。也因为看在朱家的份上,我父亲这才给李氏的生父李玉强在顺天府寻了份差事,又把她弟弟弄到了五城兵马司任东门副指挥使。我凌家虽未以李家恩人自居,可但凡是人,就要有感恩之心。李家如何对待凌家我就不多说。可李氏才刚显达,就敢这般对你,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我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当真以为自己根葱了。” 原来这里头居然还么些名堂,徐璐大为惊讶,但也深惊于凌峰的深藏不露。这家伙倒也不是那种帮了人就非得让人感恩之人,倒也恩怨分明。有种我帮了你,你可以不感激我,但绝不许负我的心态。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