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芝兰走后,徐璐这才对翘楚说,“她曾找过你?” 翘楚恭敬答道:“什么都瞒不过少夫人。是的,兰姨娘私下找过奴婢,想要走奴婢的路子。”做了爷们的通房丫鬟,是不可能再嫁人了。恩典的出路就是被抬为姨娘,次些的出路就是主母作主,打发出去配人。但因不再是处子之身,一般得脸的管事小厮也是不会再要了。只能配给庄子里的光棍们,或是终老在庄子里。若主母再狠心些,随便找过错处,就被打出去,名声坏了,还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而像翘楚这种直接升为管事姑姑,也不失为一种即不伤和气,又不失体面的处置方式。翘楚干得得心应手,对徐璐也暗自感激。 芝兰在瞧到了翘楚的出路后,大概心热眼红,也想步上翘楚的后尘。 “我相信芝兰的本事。只是,她的为人品性,你敢保证么?” 翘楚沉默了下,这才说:“芝兰先前确是咎由自取。不过现在她已经后悔了,若是少夫人再给她一次机会,相信她必能更加珍惜少夫人给她的机会。” “我也想给她一次机会。只是,怕就怕人心难测呀。”徐璐说完,人也走了。 不是她不给芝兰机会,只是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为上。至少也要与凌峰商议了再说。 …… 方家的客人比起凌家来,只多不少,虽然大都是京中官宦人家,但全都拖家带口的,几乎把方家的门槛都踏平了。 徐璐也见到了方五娘,方五娘人瘦了些,但精神却比较好,三儿一女全带过来了,正与大家说说笑笑的。而前些日子与夫家的别府另居的影响并没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徐璐啧啧称奇,方家儿女,果然不一般。 遇上方五娘,自然要打听一下王家最近近况。 不止徐璐一人打听王家,几乎前来方家做客的,都会人手问一句,“王家如今怎样了?” 一些消息灵通的就赶紧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奉献给大家。 “……皇后娘娘都亲自干涉了,还会有好日子过?做梦吧。”一个颧骨有些高的女子声音能传出八里外。 一些住在王家附近的说:“王老夫人好像病了吧,如今连床都无法下。还是五娘贤惠,还每天过去服侍。若是换作我,才不理会呢。” “王士文丢官罢职,闲赋在家。老娘病了都不理会,见天的就收拾金氏。” “那金氏如今日子也不好过,不止让王士文收拾,王老夫人也不是善茬呢。堂堂千金小姐不做,非要给人做小,抢别人男人,这就是报应。只是那个庶子,也满可怜的,造孽哦,投胎到这种人家。”一位提刑司夫人如是说。 “那庶子怎么啦?” “爹不疼娘不爱的,人人喊打,哭了没人理,饿了没人照顾,你们说可怜不可怜。还是五娘心善,看那孩子着实可怜,只说稚子无辜,让王士文不管如何都要好生照顾孩子,给自己积德,也替孩子们积德。谁知那王士文就打蛇棍跟上,就对五娘说,既然你这么心疼孩子,那干脆就把孩子抱去养吧。反正你也是他的嫡母,将来若是有出息了,也是一大助力呢。然后就把孩子抱到五娘那去了。真丢人。” “还有这等事?”众人不可思议。 “唉,五娘就是善良。不过也罢,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吧。相信五娘会有好报的。”一位信佛的妇人双手合什,如是说。 大年初六,凌家又去了镇国侯府吃酒,只因又应了韩国公世子夫人的邀约,晚饭又去了韩国公府齐家。 镇国侯夫人挽留无果,只得笑着说:“也罢,知道你应酬多,那我也不留你了。只是天冻路滑,路上小心些。” 方大夫人在一旁说:“据我所知,韩国公府每年举办的席筵,其豪华程度,可是堪比皇宫,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无一不精,厨子也是顶顶有名的。可别吃撑了,不然成了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