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太高的,男人稍稍奸猾些,恐怕要吃亏。” 徐璐如何不明白路玲玲这话还只是委婉的说法,微微一笑,说:“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父亲与我交代了,就找个老实本份的耕读之家就成,只求男人老实,靠得住就成。” 路玲笑了起来:“令尊倒是会安排。” 徐璐说:“我也去如厕。”怀孕后就这点不好,如厕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不少。 路玲玲叮嘱丫鬟小心护送,夏荷豆绿沁香依香墨香绘春周妈妈张妈妈加上葛长青家的等人亦步亦倾地跟在身前身后。 一些看戏的人瞧了纷纷侧目,看着前呼手拥的徐璐,半是羡慕半是不以为然。 “不过是怀个孕罢了,就当自己有多金贵似的。”一位与沈四夫人交好的妇人在沈四夫人耳边如是说。 沈四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徐璐一眼,说:“谁叫人家颜色好,得爷们宠呢?”沈家子嗣很是可观,当初她怀孕时,连徐璐一半的排场都不到。 路玲玲身旁也有人说差不多的话,“不愧为安国侯世子夫人,这排场就是不一样呢。”路玲玲看了那人一眼,笑道:“再过不久,你们家姐儿也会有这样的排场了。”这妇人的闺女也即将嫁入勋贵之家,把那人噎得半响无话。 延安堂的厕所就在过厅过去最里边一处房子,不过身为主人家,是不可能真去茅房如厕的,都是去厢房内方便后,丫鬟们再把马桶拿去倒掉。徐璐在后边厢房里还看到刚好碰到正好如厕完毕的徐琳,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劲,便说:“怎么了?” 徐琳声音讷讷:“长姐,没事。” 徐璐看了那位服侍徐琳的沈家丫鬟,那丫鬟赶紧说:“刚才二小姐不小心与张家的四小姐偶遇,张四小姐不小心扭了下脚,二小姐赶紧扶住张四小姐。张四小姐拿着手帕特地把二小姐碰过的地方抹了又抹,末了还把手帕也丢了。” 徐璐皱眉:“哪位张四小姐?” 那丫鬟回答:“是如今的礼部右侍郎张家的四小姐,其祖父曾加封太子少师衔。” 太子少师是正二品勋衔,尽管无实权,却也是种荣耀,就好比妇凭夫贵的封诰是一回事。 徐璐对徐琳说:“多大点的事,先等我如厕。” 徐璐如厕出来,拿了香夷子净了手,携着徐琳一道回了前厅里。 那沈家丫鬟特地指了坐在张夫人身畔的张四小姐,徐璐看了一眼,对方也正好看过来,徐璐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携着徐琳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路玲玲问她:“怎么去如个厕也要这么久?” 徐璐没有回答,而是叫夏荷等人:“替我盯着那张四小姐,若有喝茶净手之类的动作就赶紧叫我。” 夏荷也气忿张四小姐的作为,纷纷点头,遂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专门盯梢张四小姐。 路玲玲讶异地问:“怎么,她惹到你了?” 徐璐不答反问,“你与张家交情如何?” “没啥交情,不过曾给张家女着过病。”路玲玲顿了下,又说:“以前还未嫁进沈家时,张家人可是没正眼瞧过我的。” 徐璐了然,对徐璐勾了勾手指头:“等会子帮我个忙。” 台上的戏也告了一个段落后,路玲玲起身,吩咐丫鬟们重新上瓜果,并还特地交代丫鬟:“张四小姐身份尊贵,呈给张小姐的瓜果器具务必洗了又洗,千万不能有丝毫马虎。”路玲玲特地把“尊贵”二字咬得极重。 路玲玲的声音比较大,周围的女眷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她。连沈老太君都看了过来,笑呵呵地道:“怎么,可是咱们府上的丫鬟怠慢了张家小姐不成?” 路玲玲笑了笑,解释说:“刚才咱们家的丫鬟与我说,徐二小姐在后厢房扶了不小心扭到脚的张四小姐一把,张四小姐还特地拿了手帕对徐二小姐碰过的地方抹了又抹,末了连手帕也丢了。想来张四小姐是有洁癖呢,我这才特地吩咐丫鬟们小心侍候着。” 众人目光齐齐望向张四小姐。 张四小姐被这么多人盯着,脸腾地红了,饶是她见惯了大场面,这会子也弄得手足无措了。她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我……那手帕本来就有些脏……” 一声轻笑响来,众人又转向徐璐。只见徐璐悠悠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拿了帕子拭着唇角,众人看得呆去,明明只是拭嘴唇的动作,可人家偏就是爽心悦目,风情万种。 徐璐对徐琳斥责道:“你也真是的,你是什么身份,人家张小姐又是什么身份?还去碰人家,不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