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戚一斐这人性格里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爱不依不饶。大部分人都不太可能喜欢这种性格,但闻罪不是一般人啊。 摄政王微微低头,默默红了耳朵,他竟还不如戚一斐直白。但这样非逼着别人承认他们的关系什么的,也怪不好意思的。 就……不要停。 有琴师也终于回过味来,觉得他大概还是误会了,他也说,戚一斐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大胆,只能狡辩:“那你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睡觉啊!”戚一斐理直气壮。 有琴师:“……”你真的不觉得你这个回答,让整个扑朔迷离的事情,变得更加诡异了吗? “他办公,我睡觉。”戚一斐也察觉到了不对,着急打了个补丁。桌子上还有差一点的扫尾工作可以作证,他们之间是清白的,纯粹的兄弟情! “那你们为什么非要在一起?”有琴师不是很懂这种兄弟情。 把睡觉和办公分开好不好? 戚一斐这个就真没办法解释了,幸好,他这个人解释不通,还会耍赖:“你管我!你到底说不说你来干什么?这么顾左右而言他,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到底是谁在不断转移话题?”有琴师真的很怀疑自己的审美,到底为什么会结交戚一斐这样的朋友。 闻罪某些生理的自然反应,就在这样的鸡飞狗跳里,彻底消停下去了。这次的经历也同时给他提了个性,日后一定记得锁门。 最终,三人好不容易,才得以围着同一张大理石案的圆桌,坐了下来。 由有琴师同学先开口,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他在这个不算特别恰当的时间,出现的原因——他顺着二公主这条线,真的摸到了很多东西。 “好比?” “二公主的驸马,很可能并没有死。”有琴师神神秘秘道。 只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换了一个身份,活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什么夫妻情深、绝不改嫁的人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有琴师想办法偷听到了二公主给亡夫上香时的话。她三不五时的去感恩寺上香,只是为了求驸马能在外面一路顺遂。 戚一斐:“……”莫名听到了很劲爆的皇室秘闻呢。 放着好好的驸马不做,非要诈死,这都不是用一句“奇怪”就能解释的。用如今的阴谋论来说,那就是驸马借着死人的身份,在搞一些地下活动,帮助二公主成就大事。 大启的公主们一直都是两个极端,要么强势彪悍,仿佛分分钟就可能自己夺位当女皇;要么懦弱无能,小透明到仿佛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但不管怎么样,驸马一定是最无能的,因为大启明确的规定了,驸马只有爵位,不可入朝为官。 但凡对仕途有点野心的人,就不可能尚公主。而公主又往往不太可能看得上那些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依靠老婆娘的纨绔子弟。 民间一直有“皇帝的女儿也难嫁”的说法。 所以,大公主那个参与了造反的驸马,一直被人合理性的怀疑是傀儡,这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二公主看来就更绝了,她直接安排自己的驸马,成了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怀疑的人——死人。 这些皇室成员怎么都这么会玩啊。 同为皇室成员之一,闻罪的表情却十分淡定,仿佛事不关己,也好像早有预料:“是她能干的出来的事。”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怎么讲?”戚一斐和有琴师同时发来了好奇的八卦音。 “按照排行来说,他差点成为了我的六哥。”闻罪用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爆出了一个并不那么稀松平常的猛料。 戚一斐&有琴师:“!!!” ……六哥?哥? “女装大佬?”戚一斐不负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之名。 “男扮女装?”有琴师给了一个正常古代人会用的措辞。 闻罪耸耸肩,还是那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欢迎你们进一步认识到我的‘家庭’。”再没有比皇宫更藏污纳垢的荒诞之地。 二公主的过往,简单又烂俗。 他出生时是个男婴,但他那个出身低微、总觉得全世界都要害他的娘,也不知道是从哪本奇怪的宫斗话本里,得来了灵感,总觉得她生个儿子,必然是保不住的,唯有天马行空的把儿子扮作女儿,才能养大。 但是讲道理啊,连闻罪这样的都没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就觉得自己儿子一定会死。 反正就在这种骚操作之下吧,好好的六皇子,就变成了二公主。 二公主倒也是真的活了下去,却彻底被养成了唯唯诺诺,不是女儿胜似女儿的性格。 而从他成为二公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失去了继承权。 不好说天和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但总之,既然认了这是个公主,那皇室这辈子就只可能将错就错有个二公主,而不是多出来的六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