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了皇子。 “幸好,你没有那么蠢。玉锵已经交给乳母喂奶了,我刚去看过。”白子毓坐到床榻边,“到底什么情况,说来听听吧。” —————————————————————————————————————————— 皇宫内,御书房。 徐公公掺住御案之后摇摇欲坠的皇上,老脸上一派焦虑之色:“陛下,您顺顺气。莫要……” 皇上用力推开他,扶着御案站直。他满脸的怒容,面色亦是不自然的绯红。那鼓瞪着的双眼间,猛然迸发的厉色将跪在殿中的羽林军吓得浑身直抖。 “说,好端端的,庆王怎么会死?” “陛下息怒,末将等随德王殿下寻到庆王殿下在郊外的住房,发现内里全是尸体。有王府侍卫的,也有乱党的。羽林军在四周几番搜索,才在距离那间房子五公里外的庐江江畔找到庆王殿下,那时殿下就已经,已经……” 徐公公听着这些汇报,心中也是万分揪心。正在此时,肩上突然一沉…… “陛下,您怎么了?陛下……” —————————————————————————————————————————— “太医呢,还没来吗?”嘉庆宫宫门口,一个米分衣宫婢焦急地跺着脚,瞪着眼前大口喘着气的小太监。 “来了,可是钱太医刚进后宫,就被徐公公的人叫走了。说是陛下突然晕倒……” “陛下?”宫婢吃了一惊,“陛下不是一向只由赵医正诊治的吗?怎么……” “娘哎,这话你也敢说。”小太监吓得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他紧张地环顾了下四周,把宫婢拉到墙角,这才小声道,“听说赵医正随德王殿下去了城外,想来得了消息也会快马加鞭赶回来。” “他去了管什么用,庆王殿下都……罢了罢了,你再去请个太医。总不能让娘娘还昏着!” “这我晓得的,你只莫要在乱说话了。” —————————————————————————————————————————— 城郊的官道上,一拨又一拨的羽林军集合而成的声势浩荡的队伍,正快步朝着城门前进。 道旁跪送的百姓,原本就畏惧这些羽林军。一不小心望见他们吃人一般的面孔,吓得立即匍匐在地,再不敢抬头。 队伍簇拥着中央的一辆华贵马车,马车近旁的锦衣侍卫,个个都是满脸愤恨,但却一致地保持着静默,不出声。 因为马车里,那个比他们要悲痛百倍千倍的人,还什么都没说。 德王端坐在车内正中央,脚边是一把捏碎的破扇。车座上,躺着庆王凝固着血块的尸体。车中还跪了一个人,正小心翼翼地在尽量不翻动庆王的情况下,查看着胸前那道致命的伤口。 周遭只有车马走时的响动,和万千环绕在外的脚步声。被德王临时抓来的这个仵作,就算见过无数的死人,也是头一次这种情况下验尸,头一次验如此尊贵的尸体。 德王闭眼良久,冷声道:“看出什么了吗?” “……回殿下,”仵作硬着头皮,“造成这个伤口的剑,很,很普通,就是寻常……” 德王突然睁开眼,目光无波无谰地瞟向他。 仵作脑中“咯噔”一下,不受控制地脱口道:“不过,剑尖的血槽似乎比寻常的多一道。”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确定。只看了根本没有清理过的伤口,还是隔着衣料的,鬼才能分辨得出是什么样的兵刃。可那一瞬被德王的目光浑如看着一个死人,他实在禁不住就将胡乱猜测的结论给说出了。 他不敢抬头,心中此刻已是懊悔万分。万一到时候刑部的仵作给了不一样的结论,这条命也就交代了…… “哼,呵呵,很好。”德王突然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得不似本音,仿佛是从深处地狱传至人间的修罗,在狰狞地笑看人间。 “来人!” “属下在。” “去把那片区域全部封锁,把百姓集中到一处。”德王微微侧头,看向庆王苍白的脸,“记住,找到赵王,格杀勿论。” “是。” —————————————————————————————————————————— “这个京城,马上就要热闹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