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郭临简直无语凝噎,这分明是要干坏事,别拉上我啊……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好言规劝,眼光一抬,瞧见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 “聿修!”郭临扬起满脸笑容朝他招手。 马成皱眉望去,千牛卫偷偷去泡汤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别捅出去最好。可还没等他开口,郭临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抓住陈聿修的手,诚恳道:“聿修,可要一起去泡汤?” 秋阳下的暖风缓缓拂过,庭院里安静的诡异。等到郭临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后,陈聿修已经盈盈而笑:“好啊。” 哒哒的马蹄声,伴着清脆的口哨,飘荡在竹林密集的小道上。郭临望着前方马背上悠然的马成,不住地叹息。陈聿修见状,笑道:“预备怎么做?” “我水性虽不是很好,但运起龟息功,蛰伏在水底待个一刻还是可以的。”郭临打了个哈欠,“只要大家玩得兴起,不注意到我,稍稍糊弄便能过去。” 陈聿修静默了半晌,突然出声问道:“以前在琼关,是不是曾如此做过?” 郭临一愣,顿时想起有一次打了胜仗后,占领了魏国的一个小镇,镇旁有一个大湖。连日在沙漠吹得连褶子里都是沙子,将士们心思昭然,世子也不含糊,一挥手,允了他们泡湖中洗澡的请求。郭临是校尉,自然随行。她便捏着鼻子,沉在水里,最后被惊惶的世子给拉了上来。好在那时尚未发育,两人都小,湿漉漉的也看不出什么。 可是现在,郭临下意识地低头瞟了眼胸口。登时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赶忙撇开头,也不管是否被身边人看到,故作镇静地干咳几声。 再行了几步,便听到了瀑布的声响和男人们的嬉笑,眼前豁然开朗。郭临小心翼翼地眯了眼看去,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光着膀子的汉子几乎站满了整块浅滩,但好歹下身还有裤子…… 眼前忽然一白,却是陈聿修不动声色地驱马走到了前方,白衣飘然,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马背上俊雅无双的面孔偏过来,宛如森冷寒霜:“我竟不知,郭将军好这一口……” 郭临羞得通红,恰好这时马成回过头:“好什么?” 陈聿修张张嘴,那口型,俨然要说出个“裸”字。郭临连忙一跃而起,扑倒陈聿修的马背上,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对马成干笑道:“无事,哈哈无事。” 马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浅滩嬉戏的千牛卫们发现了他们,大声呼喊。马成高声应了,吐吐舌头小声道:“少师大人既然来了,可得保密啊。” 郭临微微松开手,陈聿修的气息萦绕在手掌间,他轻笑道:“这是自然。” 郭临这才舒了口气,倏忽间有手触在腰间,天旋地转一刻,双脚已然沾地。郭临有些愣怔,好像不敢相信刚才是陈聿修带着她轻盈下马。 这感觉……有点怪啊!怎么像是二人文武属性颠倒了? “郭将军,你校场上连胜漠北人,一战成名,兄弟等都很佩服啊。”一个名叫长春的千牛卫走到滩边,郭临打哈应声不敢当,长春又笑道,“咱们马成老哥武艺不算精良,角觝却是一绝,怎么样,郭将军敢不敢比试下?” 军中闲暇时常有这样的小型比武,将士们图个乐,只要不变成斗殴,长官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这还是融进同僚间的好机会,郭临当然不会错过。正要一口应下,却感觉左肩处似有芒刺扎身般刺痛,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谁的视线。 郭临咽了咽口水,看到马成已经麻溜地脱得只剩条裤衩弯腰在水中洗身,便问长春:“那个……在岸上比成不?” 长春满不在乎地朝她肩膀一拍:“水中角觝,更有趣味,郭将军还怕这个?” 视线更甚,几乎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郭临干巴巴地缩回头:“怕,确实怕……” “啊?”长春目瞪口呆。 “那个啥……我在琼关多年,熟悉了黄沙,水性就一般啦。”郭临一点一点毁去自己的好形象,“如要角觝,还是等别的时候吧。” 长春明显被扫了兴,低低地“哦”了一声,就回到浅滩去了。 后方而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郭临双臂环胸,没好气地嗔道:“少师大人的眼神忒犀利了。” 陈聿修重重地叹息一声:“郭将军不仅爱看裸男,还喜欢和裸男抱在一起较量?在下思来想去,当真无从理解啊……” 郭临朝天哼了一声,却有些心虚。见马成他们招呼她下水,便去了外裳,朝着瀑布那边人少的水走去。 胳膊突然被拉住,陈聿修道:“你这样太危险了。” 郭临低头看了眼绑的平平坦坦的胸部,答道:“还好吧。” 陈聿修一怔,哭笑不得:“我不是说这个……” “没事,瀑布那边有几棵大树,我在水下潜个半刻,趁大伙不注意,再偷偷溜回去就行了。”郭临回过头对他谄媚一笑,“那就麻烦少师大人,帮我放哨喽!” 郭临深吸一口气,缓缓潜入水下。方才的河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