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心中稍许失落,不想,这个时候竟又来了。这般喜悦滋味,就更浓了几分,“阮……阮少卿。” 女子特有的娇羞,又沾了几分率真,同比起阮婉相比,不知要温婉娴静多少。本性流露使然,不加旁的修饰,份外讨人喜欢。 阮少卿不由多看两眼,似笑非笑应声道,“郡主也有兴致观骑射?” 是问她话,不是敷衍了事,扶摇心中雀跃,又不敢多表露,就惯有的抿唇淡笑,“是陪父亲来的。”言罢抬眸瞥他,唇角弯得十分好看,笑容又倏然僵住,吱唔问道,“阮少卿……你……伤好了吗?” 阮少卿微顿,应道,“劳郡主牵挂,无碍。” 扶摇闻得,就似松了口气,眼中隐忧一扫而空,恬静笑出声来。 阮少卿便笑,“难得扶摇郡主观礼,少卿岂可藏拙?只是未得煜王殿下相邀,不请自来,失礼了。” 阮少卿同扶摇有婚约,煜王不好扶了西昌郡王颜面,应声,“听闻昭远侯抱恙,在府中休养,就未叨扰。既然人都到了,哪有失礼之说?正好一轮将完,也无需再抓阄,昭远侯排文槿之后便是。” 扶摇欢喜看他,先前阮少卿未至,她看得瞌睡连篇,又不好表现出来。阮少卿加入,她就从座位上起身,靠在扶栏前看。 知女莫若父,西昌郡王意味深长摇头。 而阮少卿要主动加入骑射,旁人更是诧异,不说他早前娇滴滴的模样,即便眼下英气不少,但那时遇到群马受惊,他吓得不敢动弹,旁人都是亲眼见到的。此番他要主动请缨,不是添乱是作何? 即便想在未来岳丈面前表现,也该挑时候,先不说邵文槿和高入平,便是邵文松他都比不过,来丢人现眼作何? 邵文槿转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阮少卿就笑,恰巧马场小厮送来弓箭,旁人都有颜色标记,他的没有,也可区分,邵文槿分明见到他打量了自己背后的箭囊。 阮少卿便是一轮的最后一人,悠悠遛马上前,也不紧张,倒似是在慢悠悠的看着每个箭靶上的箭支。行至第二个箭靶前,弯眸一笑,不假思索搭弓,旁人还未看清,便拉满射出,力道不浅,轨迹更准。 正中红心,插入橘黄色的箭支,从中劈成两半。 旁人倒吸一口凉气,满眼惊愕,并非因为他第一轮便将目标放在他人箭支上,而是,阮少卿的箭术竟是如此炉火纯青。随意拉弓,就像根本没有多费心神。 高入平环臂蹙眉,月前阮少卿将他摔倒在地,他就已经诧异过,眼下就比旁人沉稳得多。 西昌郡王眸色一沉,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看得更入神几分。“爹爹!”扶摇回头唤他,兴奋之色跃然脸上。 唯有邵文槿缄口不语,看他他不慌不忙骑到第三个箭靶前,射完第二支。 又是如此! 若说先前众人还抱有侥幸,许是运气?但阮少卿第二支箭后,就再无异议。看来坊间传闻是真的,阮少卿精通骑射,过往真是在京中扮猪吃老虎! 阮少卿这等奇葩,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遂想起他从前装作那幅娇滴滴的模样,心中阵阵恶寒。 邵文松楞得说不出话来,他还将阮少卿的眼睛打肿过,如果阮少卿真有这般本事,当时为何不找回来? 煜王则是在一旁面色不虞,转头去看邵文槿,只见邵文槿默不作声,眉头拢得更紧。 当场各个表情精彩纷呈,阮少卿的第三支箭便也丝毫不差,精准落在第五个箭靶红心,依旧是穿箭而过,将最后一根橘黄色的箭支劈落在地,说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四围或尔惊叹,或尔唏嘘,阮少卿肆意一笑。邵文槿心底澄澈,更知晓他是何意。 箭靶上所有橘黄色标记的箭支是他的。 …… “听闻今日骑射,你输给高入平了。” 食不言寝不语,将军府却未有这般规矩。晚饭时,邵父好似随意问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