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就是世子的?” “看见他的时候,猜到了。”楚芊芊如实答道。 张和似有顿悟地“哦”了一声,又问:“如果我记得没错,你说你进去时,世子是躺在床上的,可太医发现世子时,世子是趴在床上,背部扎了银针的。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猜出世子的身份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扒了他的衣裳,将他翻过来,给他下了针?” 楚芊芊点头:“是。” 张和笑了笑,道:“请问在此之前,你可有给谁治过病?!” 楚芊芊摇头,不记得了。 张和笑意更甚:“楚小姐只研读过医书,并未医治过病人,换句话说,楚小姐你是个没有经验的大夫,你明知他是世子、是摄政王唯一的血脉,却拿他练手,不觉得太过分、太大逆不道了吗?!” 在给诸葛夜下针时,楚芊芊的确扎错了不少穴位。扎到后面,找到感觉了,才给扎对了。但楚芊芊从一开始就确定自己能治疗他,并不算是拿他练手。 张和趁她沉思的功夫,又是重磅一击:“楚小姐,你施针完了不领功劳就走,是不是因为你其实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怕治死了世子而遭受责罚?” 堂内,不安静了。 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了,看向楚芊芊的眼神也充满质疑了。 如果楚芊芊真的是在拿世子的性命开玩笑,那么她,实在是没资格状告姚汐。 甚至,她比冒领了功劳的姚汐更可恶了! 张太爷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开口了:“三位大人,关于此事,我想请上一位证人。” 三位大人批准。 太医被带了上来。 张太爷问:“诸葛世子的病,在楚小姐治疗之前是何种情况,请你根据太医院的医事簿以及你自己的良心,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无端端被卷入这种纷争,太医也是很无奈啊。看看一脸冷意的张和,又想想被藏在太爷府的私生子,突然有些怀疑张和不是太爷亲生的。 瘪了瘪嘴儿,他翻开早已准备好的医事薄,说道:“世子之病,宿疾多年,日趋加重,多的话能活个五年,少的话,也就两三年的事了。” 张太爷捋了捋胡子,又道:“那现在呢?” 太爷又翻了一页,道:“恢复良好,性命无碍。” “为什么会好?” “主要是楚小姐的针法。” “所以这套针法的确是有用的。” “是!” 张太爷又道:“对于我的腿,你曾经说过无药可治了,对吗?” “是,一辈子瘫痪,无法行走,无法有知觉。”太医惋惜地说。 张太爷笑了笑,撩开盖在腿上的薄毯,对他、也对堂上的三位大人道:“请大家看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他的双腿,在没有任何辅助的条件下,慢慢地、微微地、抖动了起来。 虽然,幅度很小,不仔细看,或许看不出来。 但对于一个被宣判了一辈子不能有改善的人而言,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张太爷将众人的惊诧尽收眼底,拍了拍腿,笑道:“太医,敢问你在给世子和我治病前,看过多少病人?” 太医思付片刻,道:“这……没有一千,也是八百的。我行医十载,才考入太医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