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而梁语陶却在仍旧躲在他怀里相安无事。 “你没事吧?”梁语陶急匆匆自他怀里探出脑袋,目不转睛地看向他。 此时,倒在地上的两人贴得很近,梁语陶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伏在曾亦舟的身上,她只消微微抬头,温热的呼吸便一股脑的喷吐在曾亦舟的脸上,扰得他心猿意马。 隔着一层濡湿的浴巾,曾亦舟能感觉到梁语陶的体温,正源源不断地传送到他身上,有些莫名的情愫在被激发。 梁语陶大约也意识到了如此尴尬的情状,脸上的笑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而来之的,是面目通红的羞赧。 “我……我先起来。”梁语陶说。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下去,但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忽然有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际,令她动弹不能。片刻后,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颊,硬生生地将她的脸别了过去。 别过脸的那一瞬间,有一双冰冰凉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梁语陶本应是拒绝的,然而,天生的本能,却令她违背了自己的本心,闭上了眼睛。 吻到酣畅淋漓之时,曾亦舟才终于缓缓松开了梁语陶。而那时,她已是面若桃花,脸颊上染了两块飞霞。 他唇角上扫,从容一笑,笃定道—— “梁语陶,你喜欢我。” 闻言,梁语陶竟是一时怔住了。她还未来得反驳他,他的唇又再次贴了上来,与之前温淡如水的吻不同,这次的吻有些愈演愈烈的味道,似是带了点本能的情/欲,又带了些两情相悦的爱意。 梁语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想的。等到浴袍落地,花洒里的水簌簌地从他头顶落下,打湿了相拥的两人时,她才发觉,其实自己根本是不想拒绝的。 以致于当他吻着她的脖颈,唤着她的小名,进入她的身体时,她依旧未有拒绝。 即便是她知道,只要她喊一声停,曾亦舟绝对就会放开她。 可是她却并没有,甚至由始至终都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于是乎,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 次日清晨,梁语陶是在曾亦舟的怀里醒来的。 昨夜的大雨已然平歇,室外的天气像是变了脸似的,忽而放了晴。而梁语陶此刻的心情却不似这般明朗,反倒是染了点阴霾。 彼时,曾亦舟还将她圈在怀里。两个赤/裸的身体紧贴着,梁语陶的脸上就不由发烧。她试图将他的手臂稳在原地,自己缩着脖子,从他的臂弯里窜出来。然而,她的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曾亦舟就已从睡梦中转醒。第一件事,就是低头看她。 于是,两道目光就突如其来地就撞到了一起。 “早上……好。”梁语陶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问候语。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回了她一句:“早上好。” 梁语陶还被他圈在臂弯里,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目光如同是荒原中的一颗火苗,只消轻微的一个火光,就险些将她整个人都烧着。她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先穿衣服。” 她胡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心猿意马地问他:“对了,昨天我们……是不是没有做保护措施。” 曾亦舟点头轻“嗯”一声,即使背对着,梁语陶都能隐约听出他声线中的不悦。 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待会开车去机场的路上,我带你去买事后药。” “其实也不必了。”她套衣服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只消片刻就立即回复了常态,就好似从未有过犹豫。她低低地笑了声,说:“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受过冻伤,其实当时不止是肺部受损,连子宫也一并受了寒,大概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这些……你应该不知道吧。” 曾亦舟没有出声回应,梁语陶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十九岁那年,和你发生那一段荒唐事的时候,我虽然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你会不会怀孕,但实际上,我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这种几率大概几乎为零。所以,那段事情也注定,它只是一件荒唐事,而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的结果……” 身后蓦地有一双手环住了梁语陶的腰身,径直将她所有欲言又止的话,悉数打断:“陶陶,其实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所谓。” 她不落痕迹地逃出他的怀抱,生怕他身上的温暖,驱走了她仅剩的那些顽固信念。 她觑了他一眼,笑道:“我可不打算跟你生孩子,有个免费□□也挺好的。” 梁语陶总是擅长用最冷漠的词语,跟曾亦舟撇得一干二净。毕竟,姜瑶这个名字,早就让他们成了不可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