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外厅中大眼瞪小眼的闵应父子俩,正好从内厅里出来的穆雨棠面带担忧的上前询道。 “无碍,就是这小子刚刚又唤我父王了,我惩治惩治他。”说着,闵应不痛不痒的在小阿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瘪了瘪嘴,随即小阿昪无奈的朝着穆雨棠笑了笑。就权当是他彩衣娱亲了吧,他记得书中好像是有这个词来着,应该没有用错。 看着这孩子稚嫩的小脸上做出这般大人才有的忍辱负重的模样,把穆雨棠逗的捂嘴直笑。 “好了,吃饭吧,你爹爹是逗你呢。还有,阿阑说要把木剑还给你了。你还不赶紧去藏好,小心他又反复。” 穆雨棠半哄半唬的,小阿昪赶紧从闵应怀里挣脱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往内厅跑去。 “这孩子……”宠溺无奈的目光从小阿昪的身影上移开,穆雨棠一抬头,猝不及防的跌进闵应浸满宠溺的眸中。 “怎么回来的如此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上前将闵应身上的外袍脱下,交给一旁伺候的冬芷。 “嗨,还不是你贡献出来的药方,与你整理编纂的那本《针灸》,太医院的那群老顽固想要来向你讨教医术,但是却又有顾忌。所以在回宫的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偶遇’了多少太医院的大人。” 穆雨棠的医术在得到太皇太后的认可之后,近几年来,太医院内部也开始慢慢接受。 但是女子从医毕竟流言蜚语多些,穆雨棠这些年并不仅仅是研究医术。 她还在努力的想要让世人接受女子与男子一样,可以行医,读书考科举,甚至有朝一日可以在朝为官。 后面的,难度对她来说难度可能颇大,但是女子学医,已经颇见成效。毕竟有着闵应全力的支持,总是会事半功倍些。 她利用荣亲王妃的名义,在京城创办了女学。 其中的课程虽说主要是以医术为主,但是也渐渐加入四书五经等。 刚开始这女学也忍受过不少非议,但是自从太皇太后亲自命人送来一块‘女学’的牌匾之后,那些不好的声音也渐渐熄了下去。 这整个大梁最尊贵的女人都发话了,谁还敢议论这女学上不得台面? 一时间,不管是京中望族,还是平民百姓家,在观望了些许时间后,都争相将女儿送去学习。 收的束脩跟普通书院一般,但却是太皇太后关注的学院,那可比在自家府中请个女先生教授学问体面多了。 今日闵应拿到朝会上的那本医书,正是穆雨棠编纂出来,给女学的学生作为教材使用的。 因为怕其中有什么纰漏,故想先让佘院使给过一下目。 谁知竟会在太医院中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这几年穆雨棠的努力闵应是知晓的,她如此追赶闵应的脚步,只是不想让世人觉得,她只是依附于摄政王的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罢了。 与此同时,这些年下来,三国中众人也渐渐明了知晓,梁国不仅有位颖悟绝伦的摄政王,还有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穆院长。 “爹——爹,阑儿饿了” “你莫要呼喊,爹爹娘亲正在叙旧呢。”小阿昪老气横秋的出声劝道。 听着内厅中传来稚儿的唤声,闵应扶住已经大腹便便的穆雨棠,像是呵护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往内厅中走去。 “阿昪,‘叙旧’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哈哈,你父王说的对,这词怎么能用在这里”周氏嗔怪的声音从内厅中传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