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绷不住之前,他总算是放开了杨初成。 男人喘着粗气,大掌似铁,仍紧锢着女孩脆弱的脸不放,天知道他是忍得多痛苦才能不将她骨头捏碎。 乜承双眼布满了血丝,简直一个欲求不满的野兽,他这副样子,杨初成哪里相信他已经是忍到极致之后的状态呢,杨初成整张脸被他捏得疼得不行,双眼发酸,渐晕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杨初成眼眶快包不住眼泪之际,乜承猛地放开她,紧接着把她紧紧搂入怀中。 他高大的身子向她倾覆时,杨初成都做好被他扑到在床榻上的准备了,谁知耳垂一阵粘腻濡湿,“求求你,?别勾引我了……” 男人的嗓音压抑而低沉,带着一丝引诱的沙哑,听得杨初成羞红了脸。 “你……” 杨初成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说些什么转移话题。 她眼珠咕噜乱转,灵光乍现,柔荑般的嫩手轻轻戳了戳乜承的肩膀,眸光略带锐气环视了周围一圈,随即双唇轻贴乜承的耳朵,一只手绕到乜承颈后画着圆圈,细声低喃:“殿下,臣妾上个月身子才见红呢,敬事房的人每月都要来记录的。殿下真龙再世,臣妾腹中龙子亦随殿下,这本是喜事一件。可那些丫鬟太监的目光向来短浅不说,又个个是长舌多嘴胡搅蛮缠的,臣妾担心引来非议,有损殿下龙颜。“ 杨初成本想点到即止,但乜承听了杨初成这段话后反而陷入沉思。杨初成无暇多想,以为乜承是怕麻烦不想处理,于是又继续道:“臣妾也是才想起这事,臣妾本想自己处理的,只是今晚事发突然,臣妾又身体抱恙,思来想去只觉这事耽搁不得,这才斗胆请求殿下……” 话到最后,杨初成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两手不安地蜷起。 他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大掌将女孩无处依靠的小手彻底包裹住,深灰色的双眸望里映出女孩完整的模样,仿佛再也容不下任其他何事物,浅浅三字重而深地脱口而出----“你放心。” 乜承语气沉稳真切,字字都透露着坚定不移,让人安心。 杨初成虽有些诧异,但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懒得探究对方是什么想法。 正当杨初成要开口谢恩时,额上陡然落下一吻,她微愣,卷翘的睫毛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睛而颤抖。 “再睡会吧。孤突然想到有事要处理,结束了再来陪你,你要自己睡一会,一个人,可以吗?” 乜承语气难得温柔,杨初成点点头:“殿下,夜里更深露重,您且慢行。“ 乜承不语,只是轻抚杨初成乌黑柔滑的发丝,含笑认真地望着她。 杨初成想了想,又尽显女儿娇羞地睨了乜承一眼,“你要早去早回……!这药喝了怪叫人困倦,我乏了……!” 杨初成本就半卧在床上,这下直接一头钻进被子里,不再理会乜承。 乜承笑意更浓,俊容春风得意,无奈地将杨初成掩于脸上的天蚕被扯下来,宠溺地看着她紧闭双目装睡的模样,替她仔细捻好被子,临走时忍不住再亲了她粉唇一口,“孤走了。做个好梦,小废物。” 男人将多余的蜡烛剪灭,仅留离床榻较远的一盏。 殿外睡得浅的丫鬟太监们听见有人出来的动静,连滚带爬地起身,顺带一一敲醒周围未醒的人。 他们睡眼惺忪却提心吊胆站成一排,正要恭送太子。 乜承目光似寒星冷厉,食指修长,竖立于唇珠,警告其余人不准出声。 下人们皆被吓得抖了个机灵,不敢噤声,一动不动,仅有的一丁点睡意也被乜承这般强大的压迫下给散没了。 “好生伺候着你们娘娘,就算掉根头发,孤也要你们命偿!” 下人们不敢出声,只好跪着磕头以示遵命。 乜承那淬了毒的灰眸扫视着陈列在地上的一颗颗头颅,眼神冰冷恶毒不像看活物,他冷嘲一声,便踏步离去。 男人离开后杨初成才睁开眼,出声唤人进来再多点几盏灯。 乜承真是好对付,如果是乜景,她可保不准会如此顺利呢。 真好笑,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提醒乜承,让他防止他自己怪物身份暴露呢? 宫里头这些人,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太子身上。 即便是真的有人怀疑太子有问题,那也是断不敢声张的。 但人终究是爱八卦的,最喜没事找事,无论他们是因什么事起疑心,最后话题都会引到杨初成身上。 杨初成可不想白白遭受这么一大可不必的风波。 如今让乜承去处理这事,她是可以彻底放心了,乜承那心肠手段,定会斩草除根,不会放过一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