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旷神怡。 池边有几个采莲女等候,是宋瑶专门雇来的,虽她们只是采着玩,但好歹有个宗法,采起来才会轻松。 禾生褪去纱袍,望着满目的荷花,想起那年娘亲带她游船荷花的事,鼻端充盈着清新的莲花香,愈发想要下池一探。 池子水不深,未及人腰,三个小姑娘站在池边,翘楚守望,采莲女们才讲解了一半不到,三人便等不及了。 “好啦,我们先下水,一边采一边教。”宋瑶耐不住性子打断,采莲女们立马闭嘴。 禾生弯腰准备脱鞋褪袜,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在树下站着,仔细一看,正是宋武之。 禾生戳戳宋瑶手臂,问:“那边那个是你哥吗?”她明明记得宋武之送她们到池边就告辞了。 宋瑶抬头一看,哎,还真是。挥手喊道:“哥,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要赶着去办事吗!” 宋武之摸了摸脑袋,被发现了啊,他本还想多看一会。 宋瑶不懂宋武之心思,只想赶紧打发他走,卫林禾生是外眷,当着他个大老爷们跟前脱鞋露脚,肯定不干。 “我忘了交待,返回来告诉你一声,母亲让你酉时前回去。”宋武之慌忙找个理由遮掩。 “知道啦,你快走吧!” 宋武之讪然离去。 待他一走,三人欢脱地脱袜捞裤脚,今日为了采莲,特意穿了方便行动的中短璇子裙,刚好到膝盖上面一点,在水中行走,不至于湿了全身。 禾生走进莲间,折了朵半开的莲,点了点卫林的肩,小脸往饱满鲜艳的花瓣边一挨,眨眼问她:“这位姑娘,看你人比花艳,我以花为聘,可否下嫁?” 卫林跺脚,“堂姐你坏死了!”她手里拿着叠叠荷叶,双手一甩,便掀起无数水珠。 禾生咧嘴,笑声如银铃,一边擦掉脸上沾到的水渍,一边躲避身后卫林的泼水追击。 宋瑶见势也要加入,手上的莲蓬一扔,玩起泼水战。 空气重遗留的最后一丝燥热被泼得干干净净,姑娘家薄透的衣袖沾水即湿,荷香与笑声混在一起,热闹极了。 池旁茂密的水生草丛里,半人高的灌木遮住了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盯着前方池子里尽情欢笑的禾生,目光从她娇艳的面庞到细白修长的脖颈,滑至她湿透的短衫下,停留在她瘦削精致的锁骨,时而有水泼到她身上,他的视线便随着水滴,一路从她藕白的胸脯下滑至杨柳细腰,而后融入水中,想要一览被水遮住的纤纤*。 他几乎都可以在脑海中勾勒出她凝脂如玉的长腿以及那双白白嫩嫩的玉足,是多么夺魂勾魄。 好比现在,他身体里好像有团火在烧,熊熊燃起的悸动仿佛勾走了他身体所有的水分——唇焦口燥、面红耳赤,他几乎连呼吸都不能自已。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没有了方才目睹陌生男子偷看她的气急败坏,没有了来时路上的好奇窥探,此刻,在沈灏的世界里,第一次被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满盈。 这种感觉,叫情-欲。 每一口呼吸,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燥热顺着血液,从心脏出发,占领身体各处地方。 直至长袍下的胯间起了异样,他才如梦初醒,先是一愣,而后意识到自己被蛊惑到如斯地步,羞愤拂袖离去。 裴良一直被命令窝在丛中不得抬头,听到动静赶紧跟上,见沈灏面露愤慨之色,小心问道:“王爷的脸怎么这般红,回府是否要叫大夫看看?” 沈灏挥袖,咬牙切齿:“不用。” 裴良还想再说,被沈灏一个眼神瞪回去,只好对对手指,其实他还想说……王爷你走姿也很奇怪…… 傍晚时分,三人尽兴而归,马车里装了几篓子莲蓬莲藕莲叶,先把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