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个大人物。 到了地方,沈灏扶她下车,禾生定睛一看,这家好生气派,光是府门一共五间,屋檐上透出绿色琉璃瓦,屋脊上不知安了什么神兽,门上道道门钉,门前两个石狮子,一雌一雄,威严雄壮。 禾生拣着屋檐下挂的大匾念,“平……什么府。” 沈灏念:“平陵府。” 禾生抚掌,“我知道,平陵王府嘛,当今二皇子的府邸。”原来他要投靠的真是皇子。侧了头与他凑近,轻声道:“我听说平陵王有断袖之癖,为人严谨,不好相与,你确定要投他么?” 沈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谁在外面传这些话?若逮住一定要割了他们舌头!” 他闷着声,拂袖往前。禾生小步追上去,平白无故的,怎么又恼了? 到了府门前,一列侍卫呈一字型排开,个个着铠甲执铜剑,气贯长虹。与别家不同,平陵王家的守门这般冷冰冰,倒称了他“铁面王爷”的名号。转念一想,坊间传闻平陵王貌比潘安,是所有皇子中皮相最好的,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见一面。 走到跟前,忽地两旁侍卫单膝行礼,喊声震天,“参加王爷!” 禾生差点吓一大跳,拉了沈灏袖子,四处张望:“王爷在哪,我怎么没瞅着?” 沈灏转过眼看她,挑起一边眉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禾生“啊”一声,眼珠子慢悠悠转了一圈,半晌探到他身上,不敢相信,“难道……” 这丫头,反应忒慢了点。沈灏揽过她的手,放在胸前一指,“对,就是我。” 禾生呆若木鸡。 沈灏拿眼瞄她,见她垂手身旁,苦大仇深地丧着脸。一路无话,连走路都远着他好几步。 得知了他的身份,反倒避之不及,这是个什么毛病?他是王爷不好么,除了圣人前廷与后宫,总归有他护着,她想横着走都行。 他在心里琢磨了好几遍,越想越揪不出个理。一进了屋,扯她坐下,问:“你是吓着了,还是生气了?气我瞒着自己身份?你这样闷着,我如何猜,到底说个由头,第一天进府,干巴巴地紧着脸,不好。” 禾生低了眼,“王爷说的是。” 沈灏撂脸子,阴阳怪气的,他听着不舒爽。“女人心,深似海,这话没错。” 禾生抬起眼皮望他,方才受到的震惊全激了出来:“你是王爷,拐了我来,是要做丫鬟还是做通房?我家世卑微,又是个二嫁的,难不成还能做你妻子,当个正妃么?”她紧抿着唇,憋得面红耳赤。 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答应跟他走时,尽往坏了想,最穷最坏的情况全猜想齐了,唯独漏算了,他身后的泼天富贵。 有时候,好到极致,更加令人沮丧。因为配不上,所以不应该,连心思都不能有。 原来是为这茬。沈灏垂眼瞧她,声音透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你看着我。” 禾生咬嘴唇,偏不看。 一点都不听话。沈灏伸手,两指捏她的下巴,稍一用力,拿住了她的脸。 “你记着,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合适我的人。平陵王正妃的位子,我会一五一十地给你挣来。你待在我身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唯独不能做的,就是自卑。” 禾生矮了眼,眼泪巴巴地往地上瞧。 沈灏的心,一下子软下来。捂摸她的青丝,放轻了语气,柔声哄她:“你很好,真的。” 禾生问:“哪里好?” 沈灏细细答:“胃口好,能吃。” 禾生哼一声,这算什么好处,难不成他想像养猪那样养她么? 沈灏喜欢看她气闷的模样,一张小嘴翘得老高,真想下手捏缝起来。拢了她手,十指尖尖、柔若无骨的皓腕搁在手心,光滑白皙。M.dxsZxEDU.Com